“难看？”
“寇昊，究竟是谁在让谁难看？”
“你的好兄弟，当着你老婆的面，让你回答‘你最喜欢的人还是我’，让你确认‘帮我生孩子’的承诺，这不难看？”
“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当然了’，这不难看？”
“现在我不过是按着游戏规则问了一句，就成了我无理取闹，是我在让你难看？”
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胸口积压多年的郁气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寇昊被我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身后的姜筱，却在此刻抓住了寇昊的衣角，怯生生地探出头来。
“昊哥，你别怪嫂子，都怪我……我不该开这种玩笑的。”
“嫂子，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说着，还真的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鞠躬，像是点燃了火药桶，所有人的矛头瞬间都对准了我。
“哎，嫂子，筱筱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就是啊，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昊哥对你怎么样我们这些做兄弟的都看在眼里，你不能这么不给他面子啊。”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兄弟。
这就是他口中，我们共同的家人。
我端起自己手里的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却远不及我心里的痛。
我没再多说一句废话，重重地放下酒杯，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你们玩，我先回家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我平静地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一屋子莫名其妙的人和寇昊那张错愕又愤怒的脸。
2
寇昊深夜才醉醺醺地回到家。
玄关的灯我给他留着，昏黄的光线把他摇摇晃晃的影子拉得很长。
“唐思佳？你给我准备的什么礼物？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脚踢掉鞋子，跌跌撞撞地走向书房。
那里，是他最宝贵的“王国”。
下一秒，书房里传来他酒醒大半的怒吼。
“唐思佳你疯了！”
我从卧室里走出来，冷静地看着他。
他最珍爱的书房里，所有他视若珍宝的限量款手办、签名球鞋、最新款的游戏机，全都被我用泡沫纸仔细包裹好，分门别类地装进了几个巨大的纸箱里。
每个箱子上，都贴着一张我亲手写的纸条。
“你的‘孩子们’。”
最上面的箱子上，还有另一张。
“既然姜筱要给你生真的孩子，这些假的，你也不需要了。”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冲过来就想抓住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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