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冷硬而又不悦，显然将这一切怪在了我的头上。
我平静地看向他，离婚协议我已经在委托律师整理了。
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要他了。
顾筠川拽着我坐下吃饭，一副毫不在乎刚才离开的林栀夏的模样。
如果他没有把我从不吃的芹菜夹进我碗里的话，我还真的信了。
平静地将芹菜扔进垃圾桶，我默默吃饭。
顾筠川的手机不停震动，他下意识看了我一眼。
见我没有像从前那样追问，顾筠川却没有一丝放松。
反而心底莫名空了一块。
下意识反问：“你不想知道谁在给我打电话？”
我慢慢吃着碗里的饭，没有说话。
顾筠川脸色沉了下来，阴晴不定地看着我。
他的视线将我从头看到脚。
最后停在了我空空如也的无名指上。
他突然笑了。
“沈姿茵，我真是惯坏你了，让你觉得我没你不行是吗？”
见我依旧无动于衷，他蹭得站起来，拿过外套后摔门而去。
整个客厅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可我没有任何的伤心，依旧平静地吃着饭。
直到一声响铃突兀响起。
是妈妈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右眼皮狠狠跳了两下。
接通后一道陌生的女声从那头传来。
“茵茵姐，我是沈阿姨的邻居，她突然发病晕倒在马路上，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请赶快过来。”
手里的汤匙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白炽灯下我的脸瞬间跟鬼一样，来不及换鞋便夺门而出。
赶到医院时，医生刚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他脸上带着歉意，朝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刹那间，我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
紧接着眼前一黑，我就要直直地往后倒。
旁边一直关注我的邻居佳佳一把抱住了我。
哽咽道：“茵茵姐，你要振作，沈阿姨原本好好的，都是因为接了一个电话。”
我死死咬住舌尖，眼神聚焦后一把抓住她。
“谁打的？说了什么？”
佳佳摇了摇头，语气艰涩道：“我不知道是谁，但她一直在骂你...很难听的话，说姐夫马上不要你了，让你不要跟个乞丐一样赖着不走....”
我瞬间了然，点开妈妈手机后查看了号码。
果然是林栀夏。
身体一阵热一阵冷，我立刻打给了她，几声忙音后，电话被挂断。
手指抖得不像话，我又打给了顾筠川，就在我以为结果一样时。
电话打通了。
可还没等我张口，那头便传来了暧昧的声响。
林栀夏娇喘了两声，气喘吁吁撒娇：“阿川阿川，我要是怀孕生下孩子后，茵茵姐不喜欢他怎么办。”
顾筠川好似在出神，等到指尖的烟燎了手，他才无所谓道：
“呵呵，那就离婚啊，反正她也不在乎。”
两人紧接着又滚作一团。
“这俩畜生！”
佳佳忍不住大骂，可手机那头已经挂掉。
眼皮滚烫，喉咙血腥上涌。
我趴在母亲已经毫无声息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4
接下来的几天，我报了警，然后独自处理母亲后事。
而顾筠川却带着林栀夏在国外游玩。
记者拍到两人一起滑雪，一起做热气球，一起做尽亲密之事。
而那些地方，是我和他曾经去过无数遍的。
他明明可以避着记者，就像从前一样，可他故意被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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