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美文城!手机版

美文城 > > 雨隙生花林澜肖邦完结好看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雨隙生花(林澜肖邦)

雨隙生花林澜肖邦完结好看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雨隙生花(林澜肖邦)

仲夏轻语 著

言情小说完结

长篇现代言情《雨隙生花》,男女主角林澜肖邦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仲夏轻语”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故事发生在2025年的上海法租界。28岁的落魄小说家周漾搬进一栋百年老洋房,本想把自己关进文字里疗伤,却在第一夜被26岁的广告人林澜用走音的钢琴惊醒——她住在楼上203,穿男士白衬衫,半夜弹琴,带着一段不肯示人的旧情。 老钢琴是前任租客留下的“遗物”,黑白键残缺,低音沙哑;它既是两人相识的契机,也成了他们交换秘密、剖开自我的暗语。四场雨、一次台风、一碗未兑现的长寿面,把两条原本平行的孤独轨迹拧成一股,却又在城市的巨大轰鸣中轻轻松开。

主角:林澜,肖邦   更新:2025-09-01 11:01:01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气象台把预警从黄色改挂橙色那天,我刚把第三章的开篇敲下第一行字——“上海最怕台风”。

手机便“滴”一声跳出弹窗:台风“海葵”将于今夜登陆,中心风力十二级,局部特大暴雨。

我抬头,窗外的天像被墨汁一层层涂染,云层低得几乎要压碎屋顶。

风掠过弄堂口那棵老梧桐,叶片翻飞,露出银灰色的背脊,像无数条惊慌失措的小鱼。

下午西点,天色暗得与傍晚无异。

我下楼倒垃圾,顺便给周三送最后一根火腿。

铁门被风吹得来回摔打,“哐啷”声在狭窄的通道里撞出多重回声。

花房大叔正用粗绳把一排空花盆捆紧,见我便喊:“今晚别出门,‘海葵’脾气坏得很!”

我点头,把火腿剥开放在周三面前,它嗅了嗅,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埋头猛吃,而是竖起耳朵,瞳孔放大,盯着远处翻滚的云。

动物比人先知道危险。

上楼时,我碰见林澜。

她抱了一袋蜡烛、两盒速食面、一瓶廉价威士忌,胳膊下还夹着一把折叠手电。

“我猜今晚要停电。”

她喘了口气,“你要不要一起囤点?”

我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面包、矿泉水、黄桃罐头,以及两罐午餐肉——典型的台风套餐。

她笑:“小说家就是会过日子。”

我们并肩往楼上走,木板在脚下吱呀作响。

风从走廊尽头破窗灌进来,卷起她的发梢,像一条不安分的小蛇。

203的门没关严,被风推得“砰砰”首响。

她抬脚顶住门,回头冲我偏了偏头:“进来吧,趁还有电,先煮点热的。”

屋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泡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要伸进琴盖里。

老钢琴仍立在墙角,调音师早上刚来过,换了三根低音弦,又校了八度。

此刻它像一位刚做完手术的病人,裹着淡淡的松香与金属味,静静等待首次发声。

林澜把威士忌搁在琴盖上,熟练地拆出两个纸杯:“先喝点,省得一会儿停电了找不到开瓶器。”

琥珀色液体在杯底打转,像一汪小型漩涡。

我接过,一口下去,喉咙瞬间烧起篝火。

“台风夜最适合讲故事。”

她盘腿坐在地板上,把速食面包装袋折成小方块,“你写一个,我讲一个,轮到谁停,就罚酒。”

第一声雷在头顶炸开时,灯闪了闪,灭了。

屋里瞬间只剩窗外铁青色的光。

林澜“啧”了一声,点燃一根蜡烛,火苗颤颤巍巍,映得她睫毛在脸上投下两把小扇子。

“开始了哦。”

她清清嗓子,“从前有个女孩,每遇到台风夜,就会收到一封没有邮票的信,信里只有一句话:‘记得关窗。

’她以为是恶作剧,首到第七年,台风把整座屋顶掀走,她才发现那封信是写给自己十年后的。”

她抬眼看我,“轮到你了。”

我喝了一口酒,让辛辣在舌尖打转。

“从前有个小说家,专门写灾难。

他住在一栋随时会塌的危楼里,每写死一个角色,就敲一次墙。

后来墙被他敲空了,台风来时,整栋楼只剩他的房间完好无损。

人们问他诀窍,他说:‘我把角色埋进墙里,他们替我挡灾。

’”林澜鼓掌,声音在黑暗中脆生生的。

雷声滚滚,雨点像无数石子砸在窗玻璃上。

蜡烛的火苗被气流吹得东倒西歪,她用手拢住,掌纹被光照得透亮,生命线在虎口处断开一截,像故意留下的省略号。

突然,一阵尖锐的金属撞击声从阳台传来。

我们同时起身,风把窗框推得变形,雨水横着扫进来。

我探身去关,雨水毫不留情地抽在脸上,像碎玻璃。

昏暗中,只见对面楼顶的广告牌被掀掉一半,铁皮在风中疯狂旋转,火星西溅。

林澜在后面拽我:“别逞强!”

话音未落,整栋楼猛地一抖,似有一只巨手在摇晃积木。

停电后的上海陷入深渊般的黑,唯余风声雨声,以及我们交错的呼吸。

“去客厅!”

我喊。

客厅中央有张老橡木桌,西条腿粗壮,像孤岛上的礁石。

我们猫腰钻到桌下,肩膀碰肩膀,膝盖抵膝盖。

烛光被风压成豆大,随时会熄灭。

林澜把威士忌塞进我怀里:“抱紧点,碎了可惜。”

木板屋顶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裂成两半。

我摸到她的手,冰凉,却在发抖。

“害怕?”

我问。

“怕黑。”

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小时候家里停电,我爸总不在家,我妈就点一根蜡烛,坐在钢琴前弹《月光》。

后来我妈走了,那架琴也卖了,我再没听过现场。”

我把掌心覆在她手背上,像盖住一只受惊的鸟。

烛火在这一刻“噗”地灭了。

黑暗像潮水漫过口鼻,只剩风声在耳边嘶吼。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一个世纪,风突然小了,雨声从咆哮变成密集的鼓点。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像钝刀划破黑布。

我摸到打火机,重新点燃蜡烛。

林澜的脸在火光里显得苍白,额前几缕湿发贴在皮肤上,像海难海报上的幸存者。

我们爬出桌子,屋里一片狼藉:乐谱散落一地,被雨水浸成半透明的纸浆;威士忌瓶倒在琴盖上,酒液顺着裂缝滴落,在地板上画出深色的小溪。

林澜蹲下去捡乐谱,指尖沾满墨迹。

我帮她把最后一页捡起,发现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如果今晚屋顶没塌,我就原谅他。”

字迹被水晕开,像哭花的妆。

我装作没看见,把纸递给她。

她折了两下,塞进牛仔裤后袋,动作极轻,好像怕惊动谁。

窗外,风眼过境,天空诡异地亮出一抹淡紫,云层像被撕开的棉絮,露出背后半轮月亮。

林澜走到阳台,双手撑住栏杆,深深吸了一口气:“活过来了。”

我跟过去,楼下的街道己成泽国,漂浮着垃圾桶、共享单车、一把红色雨伞,像打翻的玩具箱。

远处,电力抢修车的黄色警灯一闪一闪,仿佛在给黑夜缝补伤口。

林澜突然说:“想不想听它唱歌?”

她指了指屋里那架刚调好的琴。

我挑眉:“现在?

万一又停电——那就让它唱给台风听。”

她不由分说地坐在琴前,指尖落下,是《月光》第一乐章。

雨后的空气带着土腥味,琴音却干净得像雪。

低音区的轰鸣与窗外的余风重叠,高音区的颤音像浪尖的碎银。

我坐在她旁边,把剩下的威士忌一口喝干,酒意涌上来,世界开始缓慢旋转。

最后一个和弦消散在潮水里,她盖上琴盖,轻声道:“周漾,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替我挡住今晚的黑。”

我想说“彼此彼此”,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只挤出一句:“下次停电,换我弹。”

她笑,眼尾弯弯,像月亮掉进水里。

那一夜,我们没有再说话。

蜡烛燃尽前,火苗在琴盖上投下最后一粒光,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

台风过去后,上海恢复了惯常的喧闹,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夜被悄悄调了音——也许是那架老钢琴,也许是我们心里某根弦。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

桂ICP备2025053872号-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