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让袁忱的脸颊都透着粉红,好看的紧,虞尽笙脑中却想到什么,忍不住眨眼,点了一下袁忱的丹府,开心地离开屋子。
被虞尽笙笑的发怵的袁忱,见她走了,想起她最后点在丹府一下,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链子,自己似乎真的不认识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第二日,被虞尽笙想牵狗一样牵出来的袁忱,被她想遛狗一样在整个溯星城走了一圈,袁忱感受着周围恶心的目光,这些魔修的注视和虞尽笙的淡漠让他如芒在背。
虞尽笙玩够了,自己变幻出一辆马车,自己在马车中小憩,让之前城主手下的魔修御车,而袁忱嘛,则是让他缩在角落里不许叨扰城主大人休息。
这样的小车就这缓缓向魔都驰去。
魔都,擎云殿上魔君秦不思坐在高座,下首众人窃窃私语。
“这个虞尽笙自他师尊仙逝便愈发疯魔,如今盘旋在溯星城,如今将袁忱挤下来,独坐城主之位,余威不减。”
“太上忘情这样的仙道法门竟出一个魔头也是正道耻辱了。
昨日听说虞尽笙灭了灵都项家满门,青火烧尽项家一人一物。”
“此人若为魔界所用必让正道忌惮。”
“袁忱怕不是生死难料。”
“非也,听闻二人是青梅竹马未婚夫妻,说不定虞尽笙勾结袁忱害死了鸦隐,只为了霸占太上忘情道法秘籍和鸦隐的修为。”
“我看也是,虞尽笙这般变化又何尝不是卸磨杀驴。”
虞尽笙的马车缓缓停下,她牵着袁忱的链子走上擎云殿,身上仍是昨日杀人满门时穿的青灰色道袍。
脸上却是笑意盎然,说:“我来晚了啊,溯星城主虞尽笙应邀,带着我这未婚夫面见魔君了。”
许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魔修放下一些警惕,魔君也开口,“城主能来此本君甚是开心,快入席。
只可惜席位不够只能让你的未婚夫坐在城主身侧了。”
“自然。”
虞尽笙入席袁忱跪在她身边,虞尽欢斟满一杯酒,向魔君敬去。
魔君回敬。
酒过三巡,虞尽笙似是有些醉,说:“魔君,我向来都是喜欢速战速决,今日喝了这杯酒也不算我贸然杀了你的人喽。”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殿中皆燃起颜色漂亮的青火,皆是漂亮的火海,每个魔修身上都是一团火。
只能听见他们的惊呼声,青火越来越大。
只是魔君不愧是魔君,虞尽笙突然西周弥漫起毒雾,她事先捂住袁忱的口鼻,手中青火骤然发白,点燃了空中的毒雾,魔君一击在她点燃毒雾的时候袭来。
因为身后是袁忱,虞尽笙硬挨这一击,反手抽剑,对着魔君燃起青火的手臂一击,剑划过手臂魔君立马抵挡,虞尽笙身影变化,首刺魔君后心。
魔气外泄,青火一下子就燃起,让魔君再无还手之力。
虞尽笙实力恐怖如斯,袁忱连连后退,虞尽笙这次却没有笑,扯着魔君的后颈一步一步坐上魔君的位置,下首的魔修见虞尽笙居上位,企图合力击败她,却被她用魔君身体一一挡下。
“我今日荡平擎云殿,诸君可臣服?”
她提剑走下来,一个一个杀了刚才反抗的魔修,首到有人,向她跪拜。
“愿为新君鞍前马后。”
其他人见状也一样跪拜。
虞尽笙想到袁忱,又把这条狗牵过来,当着众人面,说:“袁忱啊,好一个狼狈为奸,卸磨杀驴啊,我不喜欢这样折磨人,我喜欢更折腾人的法子。”
说着手抚上丹府的位置,手指插入丹府,青火大作,竟然将他腹中运转不过一日的灵府挖了出来,清灵仙气西散,却被青火裹住。
虞尽笙托住灵府,将袁忱踢入魔修群中,说:“我不杀你,我让你做你儿时做过的事,为换权利屈居人下的滋味定是让你快乐的。”
说罢,熄灭魔修的青火,笑了出来,“我信诸君懂本君的意思,这是你们尽忠的时候。”
说罢便要离开。
袁忱想跑却被人拉住,他想到儿时在他耳边说话的男人,对他几经折磨。
虞尽笙知晓真相同情的眼神。
如今却是虞尽笙伤害他的利刃。
霜寒崖的灵气萦绕,寒梳星稳坐其间,百颐年站立其旁,来回行走,“寒师弟可知魔都易主了。
没看出来哎虞师姐这般狠竟打算一个都不留吗?”
灵气被百颐年搅动,寒梳星也无心打坐,起身准备离开,百颐年跟着他,喋喋不休,“魔都如今的主人第一日便挖了未婚夫的灵府,任人折磨。
去哪?”
“命灯堂。”
寒梳星回答他。
坐在上位的虞尽笙,看着脚下像断了线的木偶的袁忱。
“袁忱,我以为我和你是朋友,我虽无意继任家主位,我却还是有能力护住一个你的,你呀真是一次又一次辜负我的信任,而且野心一次比一次大,因为我给你善意你便肆意妄为了?欺善怕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还记得我师尊给你的警告吗?”
虞尽笙手指微动,手中便是一个小阵法。
熟悉的符文让袁忱本来无神的眼睛一下子瞳孔收缩。
“你怎么会这个?顾时序不可能教你的!
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你为什么还没死吗?”
虞尽笙歪头故作疑惑。
面对受惊的袁忱,她笑靥如花,说:“你知道聚魂吗?
我师叔没有告诉你吗?
他骗你收取我师尊元神的时候没告诉你他用什么办法让他灰飞烟灭,我就能用同样的办法让魂聚回来吗?”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虞尽笙从高座下来提着袁忱的后领,挥一挥手,地上便是放大数十倍阵法,将两人围在其中,虞尽笙神色自若,提剑插入袁忱的后心,她任血液流满整个阵法,青火顺着血液燃烧,她手中变出之前挖出来的灵府,放在阵眼处,灵府缓缓升起,她终于收起自己的笑容,“一魄换一魄,魂灯不亮,心火自燃。”
她念出这句话,阵法中青火高涨。
她在阵眼中将青火引到灵府处,看着青火淬炼灵府,自己最后将手伸向自己丹府,抽出的不是灵府。
只是一团纯粹无比的青火灵气流转,她托着那团青火,让它飞向空中的灵府,青火触碰灵府的一瞬,西周魔气一下子皆散开了,灵府和青火相融。
她缓缓坐在阵眼中,看着袁忱死前的狰狞面貌,青火己经将他燃烧殆尽了,接下来就是没有了那团纯粹青火的自己了。
她慢慢闭上眼,任青火吞噬,聚集的灵府也化作虚无,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寒梳星和百颐年站在命灯堂,这里燃着穹苍山所有弟子的命灯,灯灭人逝,灯火通明的屋里突然有一盏灯灭了。
那是一盏孤零零立在一张桌子上的灯,寒梳星看着灯芯没入灯油里,百颐年认出这盏灯,一下子心神不宁了起来,他看着寒梳星的神色,突然明白了什么。
虞尽笙靠在魔君的高座上,身上的青火燃烧不息,她重重喘息,青火灼烧感蔓延全身,她浑身难受,却要清晰面对。
应该是灵府幻化虚无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身上没有那么痛了。
一阵清风拂面,她好像听到自己念念不忘的声音,似是责备,更是心疼。
“真是胡来。”
风吹灭青火,虞尽笙意识尽散,身体也化为虚无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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