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有股剧烈的激动和不敢置信让我想把视频拿出来质问。
可顾淮寒的手机却第十七次响了起来。
而这次，他看了一眼后，皱了眉，并没有再第一时间息屏。
“暖暖，出了点事，必须得我出场，你要不自己逛一会。”
还没等我回答，顾淮寒就穿好了西装，眉眼间带了些我看不懂的焦躁。
低下头吻了吻我，嗓音低沉：
“安心，等我晚上回家。”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仿佛一刻也等不了。
我张了张嘴，挽留的话终于是堵在喉咙口。
可不久，手机响起，是顾淮寒发来的信息。
“暖暖，他们说是宋如薇闹着割腕自杀，我去教训一下她，今晚不用等我。”
我哑然愣住。
又是从等他回家变成不用等他。
这样的信息，我醒来的这一个月里，几乎每天都会在他爽约后收到。
第一次，是宋如薇闹绝食。
第二次，是她吞了毒药。
……
而这次，是割腕自杀。
起初，我不懂为什么顾淮寒听到这些消息时总是一刻都坐不住。
仿佛焦急得不行。
他匆匆安慰我的理由总是。
宋如薇这样死了便宜了她，他要折磨她一辈子。
可原来，是最后折磨到床上吗？
我怔怔后退，心口几乎喘不上气来。
紧握的手机忽然一亮。
宋如薇的账号竟然关注了我。
我死死瞪着她发来的视频，几乎心痛欲裂。
视频里，顾淮寒一巴掌拍在宋如薇臀部。
单手将娇小的女人拎起，扯开了领带。
“嗯？骚什么？我在陪我老婆你不知道？”
宋如薇咯咯直笑，挽住了男人的脖子，吐息如兰：
“姜暖是你老婆，我不也是你老婆？咱俩，还是领了证的。”
“再说了，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床上动都不动的？”
顾淮寒语气冷嗤：
“领个证能代表什么？别把你和暖暖比！”
可下一刻，画面一黑，只留下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沉沦的呻吟。
我冷汗涔涔地捧着手机。
原来，他说补办婚礼，并没有提到领证的原因。
竟是早已经和宋如薇领了证。
听着视频的刺耳缠绵。
我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的。
是女儿被宋如薇绑架后孤零零死在玫瑰花园里。
是顾淮寒得知我被针对虐打时几乎崩溃的无能为力。
是我病床前，他一遍遍地含着恨意，说一定会给我和女儿报仇……
我恍惚着，心口却如同被剜了一刀，空洞地漏着风。
原来，就三年，那个日日夜夜哭着祈祷着恳求我醒来的男人。
早就成了泡沫。
2.
顾淮寒的手下来接我时，我将宋如薇发的视频的定位给了他。
手下几乎一瞬间脸色惨白，慌张地打量了我一眼。
我垂下眸，十指刺入掌心，钝钝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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