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绾绾尖叫出声。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冷笑看她：
“没有剧院名额，我也能参加这项比赛，凭什么向你道歉！”
作为新一代芭蕾舞者中最耀眼的存在，评审团不会为了一个叶家而雪藏我。
我的实力奠定我的未来不是叶景所能左右。
从大满贯国际芭蕾舞评审周女士家出来，我浑身通畅。
“阮书禾？”
“青天白日就上了周老爷子的床？你果然如绾绾所说，真够下贱的！”
叶景走到我面前，不屑地打量我。
他身边的朋友和他一样捏着鼻子露出厌恶。
“什么味道呀，这么骚臭！”
“肯定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这里除了她，还有哪个外人了！”
“她昨天打了绾绾，我们今天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盛京的公子哥千金围成一圈不怀好意地打量我。
硬碰硬，我惹不起。
我尽量保持平静从他们身边走过。
叶景嗤笑：“别把她骂爽了，这么肮脏的女人，谁知道奖项是怎么拿得！”
耳朵里嗡嗡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我用力抬起手。芭蕾舞是我的梦想，怎么容许他们诋毁。
“叶景，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耳边的嘈杂声结束了。
“阮书禾你TM找死！看老子不废了你！”
叶景脸偏到一旁，动了真格，我转身就要往周家跑。
头皮一阵发麻，他死死揪着我的头发。
“贱人，想要参加悉尼比赛和绾绾抢金奖？老子告诉你，今天把你腿打断，看你还敢不敢争！”
我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他们拖进废弃楼宇，挣扎只是让头皮传来更剧烈的痛楚。
叶景将我狠狠掼在墙角，灰尘呛入鼻腔。
他眼底的疯狂让我寒颤。
“跑啊？怎么不跑了？”他狞笑，抬脚狠狠碾在我小腿骨上。
钻心的疼让我眼前发黑。
我试图用最后一丝力气唤醒他们的理智，声音因恐惧和疼痛而颤抖：
“叶景，这是犯法的！你真要为了出一口气，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犯法？”叶景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
他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眼神倨傲而残忍，“在这里，老子就是法！谁看见了？”
旁边的跟班们发出一阵哄笑，像是应和着魔鬼的合唱。
我绝望地看向其他人，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评审团的周女士很看重我！我如果出事，她绝不会不管，你们想想后果！”
“呸！”叶景啐了一口唾沫，脸上是看不起的轻蔑，“断了腿的废物，还做梦评审团会为你出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脚上用力，再次狠狠碾过我颤抖的小腿，剧痛让我几乎昏厥。
“老子今天就是把你的腿碾成渣，你看他们会不会为了一个毫无价值的残废，来得、罪、叶、家！”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吞没了我。
他们不仅是要毁了我，更是笃定了无人会为我伸张正义。
绝望像冰水灌满胸腔。
我向他们求饶，反抗的拳头软绵无力，换来更重的拳脚。
我看着他们举起棍棒，就要对准我的膝盖。
那一瞬，世界寂静无声。
芭蕾是我的命。
断了腿，不如死了。
绝不能让他们得偿所愿！
脑海中出现这句话。
我用尽最后力气撞开身前的人，踉跄扑向豁开的窗口。
风声尖锐地撕裂耳膜，失重感猛地攥紧心脏。
坠落中，我努力抬高我的双腿——
芭蕾老师说，落地时，脚尖要最先亲吻大地。
叶景几个人看见我从窗口跳下，瞬间被吓破了胆。
“靠，老子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她真跳啊？”
“叶哥，边上有监控，我们要不要给她打个救护车，别真死这了。”
叶景踹了脚桌子：“还不快打！反正她跳下去也参加不了比赛了，倒时候说是她不小心摔得！”
“一个瘸子造不成风浪，哥，我们要不直接把她的腿打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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