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都脆弱的情况下,我想让她陪陪我。
她却一点点掰开我抓住她衣服的手指:
“你这里有医生照顾,不会有事。”
“但阿恒那边只有我能控制住。”
我看着悬在空气中的手,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后来我摔倒在洗手间,头磕在门上,意识湮没在额头流下的鲜血中。
而江恒在群里晒出了周舒晴给他亲手做的蛋糕。
我不自觉地摸向隐隐发痛的额头,才意识到曾经的那道伤疤此刻并不在。
我将腕上的手链摘下,那是周舒晴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她说这条手链会护我平安,她要我长命百岁,健康无忧。
我笑了笑,从车窗扔了出去,然后直接驱车离开。
路上,我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
“撤回对周氏全部的投资吧,订婚取消了。”
回到家里,我吩咐管家将她的东西都打包起来。
收拾好以后,我正要叫个快递给周舒晴送去,她先一步来了。
怀里捧着一束鲜花,还提着一盒点心。
她笑着挽住我的胳膊:
“我特意给你买了你爱吃的徐记,现在气消了吧?“
我看着那束花,眼神一暗。
直接抽出胳膊,将那束花扔到了门外。
周舒晴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闪过不悦:
“你这是做什么?”
2.
“阿恒都让我和你说对不起了。”
“你还揪着不放?”
她一通指责,完全没注意到我呼吸急促和发红的胳膊。
喜欢花的是江恒不是我,我一向对花粉过敏,她却不记得了。
身体的不适让我一时间失语,周舒晴神色开始不耐烦:
“我已经来和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一定要和一个病人斤斤计较吗?!”
我下意识苦笑,所以这次又是我的错了。
和周舒晴在一起的第二年,得知我喜欢露营,她在我生日当天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去陪我。
只是那日来的人除了她,还有江恒。
周舒晴去车上拿东西时,江恒突然激动,拿起一旁地相机砸向我。
我来不及反应,被他按在地上打了好几拳。
好不容易挣脱,愤怒上涌,刚举起拳头想教训他,周舒晴回来了。
她猛地推开我,将江恒护在怀里:
“沈嘉年,你是不是疯了,居然对病人动手!”
她看不到我乌青的眼眶,和渗出鲜血的嘴角。
也看不到她怀里江恒得逞的笑。
后来,她开车带着江恒离开,将我一个人留在了荒郊野外。
我无力的倒在地上,扭头看见地上遗落的相机。
亮着的屏幕上是我和周舒晴的合照,上面的笑容却像一把刀一样刺在我的心上。
那日,我一个人从天黑走到天亮,没得到一句生日祝福。
现在,又是熟悉的话,但我不会再委屈求全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分手吧。”
“啪!”
清脆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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