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对劲了?”
我对着电话,语气平静。
沈万钧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叫都不开门。”
“刚刚佣人送饭进去,发现他……他在吃榴莲酥!”
“满满一桌子的榴莲酥!”
我眉头一挑。
“他不是最讨厌榴莲的味道吗?”
“是啊!”
沈万君快要崩溃了。
“那是他妈生前最爱吃的零食!”
“明轩从小闻到就吐,现在却……却吃得满嘴都是!”
“还有,他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公司的事。”
“可他说话的语气,还有敲桌子的习惯……跟他妈一模一样!”
电话里传来另一个傲慢的声音,是那个哈佛毕业的王教授。
“沈总,您冷静一点。”
“这在心理学上,叫‘创伤后模仿行为’,是过度哀伤的一种表现。”
“沈少爷是想通过模仿母亲的行为,来缓解失去至亲的痛苦。”
王教授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教导的口吻对我说:
“这位……陈大师,我理解你们这些民间从业者的生存方式,但请不要再用迷信思想,加重病人的心理负担。”
我冷笑一声:
“王教授,那他把他妈最爱唱的《锁麟囊》,用京剧吊着嗓子哼了一下午,又是什么行为?”
沈万钧在电话那头惊呼:
“您怎么知道?!”
沈明轩从小听摇滚,最烦他妈听戏,说那是陈旧的噪音。
王教授卡壳了,强行解释:
“这……这也是一种潜意识的宣泄!”
“对,没错!”
就在这时,电话里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紧接着是王教授的痛呼。
“沈少爷!你打我干什么?”
沈万钧的声音惊恐万状:
“明轩!你疯了!”
电话里传来沈明轩冰冷又陌生的声音,带着几分女人的尖利。
“油嘴滑舌,巧言令色。”
“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了?”
这正是赵雅兰生前的口头禅。
我能想象到,沈明轩此刻的表情,一定和他母亲斥责下人时一模一样。
王教授捂着脸,难以置信:
“你……你这是暴力倾向!”
“我要报警!”
沈明轩却突然像没事人一样,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我……我刚才怎么了?”
“爸,我的手不听使唤!”
他眼中的惊恐,不再是伪装。
沈万钧对着电话哀嚎:
“陈大师!救命啊!”
“求您救救我儿子!”
我淡淡开口:
“这不是病,是上身。”
“七魄中的‘吞贼’,主导人的喜好和习惯。”
“现在,它找到新家了。”
“至于你儿子打人,那不是他的本意。”
“是他母亲的‘尸狗’魄醒了,主管愤怒与争斗。”
“这只是个开始,王教授,你最好离他远点。”
“否则下一次,被扇耳光的,可能就不是你了。”
“一个亿!”
“陈大师,我给您一个亿!”
“只要您能救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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