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林家香脆饼”摊子,林凡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赚钱机器,日夜忙碌,总算是攒下了一笔颇为可观的银子。
那三张沉甸甸的欠条,像催命符一样贴在他床头,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但摆摊终究是小打小闹,日晒雨淋,产出有限,离还清三百两巨债和实现“咸鱼梦想”还差得远。
他的目光,早己投向了那些临街的铺面。
他要开店!
开一个综合性的娱乐餐饮中心!
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逍遥楼!
吃喝玩乐,一站式服务。
火锅、烧烤、炒菜、说书、甚至还可以弄点简易的棋牌游戏。
他要让这逍遥楼成为京城独一份的销金窟,也是他的聚宝盆。
经过几天的考察,他相中了一处位置绝佳的二层小楼。
原是一家酒楼,但因经营不善,生意清淡,东家正有意转让。
林凡揣着钱,信心满满地去找房东谈租赁。
房东是个看起来精明的中年商人,姓钱,对林凡这位近来小有名气的“香脆饼林郎”倒也客气。
双方很快谈好了价格,眼看就要签字画押。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慢着!
这铺子,我王五也要了!”
林凡回头,只见一个身材肥胖、穿着绸缎衫、手指上戴着好几个金戒指的胖子,摇着折扇,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倨傲和志在必得的冷笑。
房东钱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畏惧,连忙躬身:“王老板,您…您怎么来了?
这铺子,这位林小官人己经先谈好了……谈好了?
契书签了吗?
钱给了吗?”
王五用扇子骨敲着手心,斜眼看着林凡,满是轻蔑,“没签没给,那就价高者得!
小子,识相的就滚远点,这地段,不是你这种摆摊的穷酸能惦记的。”
林凡心头一沉。
根据原主记忆和这几天打听,这王五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地头蛇,开着好几家酒楼和赌坊,背后似乎还有些官面上的关系,行事霸道,寻常商人不敢得罪。
房东钱老板左右为难,显然不敢得罪王五。
硬碰硬肯定吃亏。
林凡脑子飞速旋转,现代商业竞争里的各种阴招……不,是策略,瞬间涌上心头。
他脸上忽然堆起笑容,对着王五拱拱手:“原来是王老板,失敬失敬。
既然王老板也看中了,那是在下唐突了。
这铺子,让与王老板便是。”
王五一愣,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怂,随即得意大笑:“算你小子识相!”
林凡又转向钱老板,一脸“歉意”:“钱老板,不好意思,让您为难了。
这样,隔壁街似乎也有铺面出租,我再去看看。”
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王五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抢?”
然而,林凡的“认怂”只是策略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里忽然流传起一些关于王五的“风言风语”。
茶楼酒肆里,有人“无意”中谈起: “听说了吗?
王老板家的醉仙楼,用的油好像是地沟里捞的……” “啧啧,何止呢!
他家后厨脏得没处下脚,上次吃出苍蝇,赔了客人好多钱才压下去!”
“他那个赌坊更黑,出老千!
我二舅的邻居的表弟就被坑得倾家荡产!”
谣言有鼻子有眼,传播速度极快。
虽然没人能证实,但足以让许多注重体面和干净的客人对王五的酒楼望而却步。
王五气得跳脚,却查不出源头。
与此同时,林凡也没闲着。
他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王五家醉仙楼的大厨因为待遇问题和王五早有嫌隙。
他首接带着真金白银找上门。
“张师傅,久仰大名。
王老板给您开多少工钱?
我出三倍!
来我的逍遥楼,以后你就是行政总厨,只负责研究新菜,指导徒弟,油,我用最好的,厨房,我建最干净的!
怎么样?”
面对数倍的薪水和更好的工作环境承诺,本就心怀不满的张大厨几乎没有犹豫,当场就答应了跳槽,还顺便带走了两个手艺不错的徒弟。
王五的酒楼生意本就因谣言受挫,如今连招牌大厨都带着人跑了,后厨几乎瘫痪,顿时乱成一团。
而林凡,则悄无声息地用比原价稍低的价格,顺利租下了最初看中的那个铺面。
那钱老板见王五焦头烂额,似乎也懒得再管这铺子,乐得赶紧租给林凡这个“麻烦人物”。
站在空荡荡的铺面里,林凡看着窗外王五那家此刻门可罗雀的醉仙楼,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王老板,商场如战场,这第一回合,承让了。”
他拍了拍手,仿佛拍掉一点灰尘。
“接下来,该忙正事了。
逍遥楼,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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