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晃了晃手里的玄铁金牌。
“是吗?”
我笑得云淡风轻,“可现在,你的阿执,正把他的一切,都捧到我这只‘母鸡’面前呢。”
“楚姑娘,世道不同了,仅凭儿女私情,终究难以维系生计啊。”
3
我听话地住进了西城那座府邸。
但我并没有像骤然显贵的新富一般,挥金如土,将那可随意支取用度的金牌挥霍一空。
娘,你可算智商上线了。我爹那个王母,萧家太夫人,才是真正的终极BOSS。
她最烦两种人,一种是满身铜臭的销金娘子,一种是乔婉柔那种言必称泰西的‘伪夷女。
弹琴在她老人家眼里,跟戏子没区别,属于‘不务正业’。
听着萌宝的预警,我立刻调整策略。
我请了延请了几位深谙养胎之道的嬷嬷,每日的膳食汤饮,一概谨遵安胎养身的古法。
然后,我遣散了府邸里大部分没事做的佣人,只留下个做饭的嬷嬷和打扫卫生的。
空下来的时间,我没去逛庙会,没去做胭脂坊,而是去书房,找了一本《芥子园画谱》和几本字帖,开始从零学起。
我甚至还买了一套上好的茶具,每天研究茶道。
我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温婉、恬静、富有传统底蕴的古典美人。
果然,不出半个月,一驾挂着御赐徽记的红旗宝辇,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府邸门口。
萧家太夫人,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带着一群仆人,气场强大地来“视察”了。
我得到消息时,正穿着一身素雅的棉麻长裙,在窗边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
虽然字迹稚嫩,毫无风骨可言,但我坐姿端正,神情专注。
太夫人走进来时,看到就是这样的景象。
她没有看我,而是先扫视了一圈府邸。
没有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没有人声鼎沸的宴饮,安静得像个书斋。
她眼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你就是阮软软?”她终于开口,声音苍老但中气十足。
我放下毛笔,不卑不亢地站起来,对着她微微鞠躬。
“太夫人,您好。”
太夫人没给我好脸色,直接让身后的棋童摆下了棋盘。
“会下棋吗?”
“会一点,但棋艺不精。”我如实回答。
“坐。”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考验。
我深吸一口气,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的棋艺确实很差,不到半小时,就被杀得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
但我全程没有急躁不安,输了就坦然认输,态度恭敬而谦逊。
中途,太夫人的佣人来耳边传言。
是关于我的事,大概是楚望舒想在太夫人面前告我的状。
佣人还未来得及说完。
太夫人听了一些,眉头就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不悦。
“妄自尊大。”她冷冷地评价。
棋局结束,我输得一败涂地。
太夫人的目光落在我书桌边一碗温着的汤上。
“这是什么?”
“回太夫人,是我自己炖的安胎汤,嬷嬷说对宝宝好。”我温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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