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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纨绔小说

有癖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裴凌策何渊的言情小说《二嫁纨绔小说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有癖”所主要讲述的是:爱鸡夫君的和纨绔的双双重生裴凌策: 别鸡我不读不考我: 废这辈子谁管我要攀高1一睁我就知道自己重生裴凌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一你就别以身相许我看着湿漉漉的袖原来是回到上辈子落水初见的时上辈子你那么这回我肯定要攀个高裴凌策脸颊通把我抱到堤岸边的亭子往板凳上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帕子自顾自擦水: 望京城里谁不知道我是个...

主角:裴凌策,何渊   更新:2025-07-09 11: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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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鸡夫君的我,和纨绔的他,双双重生了。

裴凌策: 别鸡我,我不读书,不考官。

我: 废物,这辈子谁管你,我要攀高枝。

1

一睁眼,我就知道自己重生了。

裴凌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一世,你就别以身相许了。

我看着湿漉漉的袖角,原来是回到上辈子落水初见的时候。

好,上辈子你那么废,这回我肯定要攀个高枝。

裴凌策脸颊通红。

把我抱到堤岸边的亭子里,往板凳上一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帕子自顾自擦水:

望京城里谁不知道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裴家的混世魔王。

就你势利眼毁了穷书生的婚约,没打听清楚就费尽心机嫁给我。

我扭过头,不欲与裴凌策争辩。

上一世我进三代功勋裴家的门,用的手段确实不光彩。

那你要帮我攀高枝。

我笑嘻嘻勾住裴凌策的脖颈: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没少在榻上体会过我的好处。

裴凌策耳根倏地红起来,忙不迭推开我的手:

那是你逼我科举逼得狠了,我要休了你,你下药使下作手段糟蹋我。

我看你挺受用的,不然怎么还是整日斗鸡走狗,就是不读书中举谋个官当当?

裴凌策烦了,急忙想甩掉我:

又说这些。

你看上哪家冤种了?我帮你嫁过去,千万别再进我裴家的侯府门了。

2

我思来想去。

摄政王何渊是个好的。

上一世我嫁进侯府不到七年,这世道就乱了。

饿殍遍野。

高头大马的犬戎族半年之间屠了十七座城。

远在边疆的罪人后代何渊横空出世,花了一个月把犬戎族赶到边境线外,还嫁妹议和,护了百姓清宁。

不过摄政王对世家贵族有恨,后面砍了官家的头颅祭天,还封了各路草莽为藩王,世家大换血,裴府也不例外。

我和裴凌策一朝落魄,用我藏在望京郊外大槐树下的体己银子过活了半年。

我忍不住催裴凌策参军:

乱世出英雄,我们改头换面去摄政王的军队里谋个前程。

裴凌策没吭声。

我知道他纨绔当久了,好面子。

当天煮了一锅土豆羊肉汤,双手恭敬地奉上,给裴凌策台阶下。

哄哄他就答应了。

晚上轻解罗裳,我还在他怀里哄他去谋前程。

裴凌策面色阴沉,心口剧烈起伏:

你这羊肉汤有毒。

3

我们双双食物中毒重生了。

再睁眼我俩决定好聚好散。

我谋我的高枝。

他?

管他是想继续斗鸡走狗,还是改邪归正好好读书,待有朝一日科举做官,都和我没关系。

裴凌策睁大眼睛:

你能不能现实一点?摄政王何渊杀人不眨眼,最重要的是不沾女色,他怎么会心悦于你?

我轻啧一声:

我很现实啊,重生一回当然要嫁给未来的天子,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裴凌策为了彻底甩掉我,咬咬牙:

好,我帮你。上辈子我没能达到你对夫君的期许,这回事成之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4

现在还是元庆四年,我刚从教坊司里走关系摆脱歌女身份不久。

裴凌策在坊间托人调查到何渊被关押的衙门。

去。

他使眼色催我前去门口击鼓喊冤。

冤枉啊民女要为未婚的郎君伸冤

御史匆匆出来:

何人喧哗?

我跪在御史脚下,哭得梨花带雨:

民女要为指腹为婚的未婚郎君何渊喊冤,求大人放了何渊公子。

青天白日的有人击鼓鸣冤,路过的百姓越围越多,都嗑起瓜子看热闹。

我哭得快提不上来气。

裴凌策佯装路过,不经意间挤到人群最前面。

这不是我远房表妹吗?有什么事情让御史大人帮你解决。

御史面色难堪,支支吾吾半晌,闭了府衙。

他拿着沉甸甸的金子和一叠地契:

裴世子爷,何公子虽为罪臣何氏偏远的九族末支,万一哪天查出来……

裴凌策眼神阴郁:

我担保。

5

离国破家亡还有七年之久,我接过何渊安置在自己在望京郊外的小院子里。

他受了牢狱之灾,昏迷了整整四日还不见苏醒。

我又执笔给裴凌策去信:

郎君近日安好否?妾日夜念之,寤寐思服。可否请郎君前来望京小院一叙?

我正在烧水,撷取皂荚放在案边,准备给何渊梳洗已经打结的青丝。

篱笆外马蹄声响起。

我放下手里的皂荚,匆匆跑出去迎人:

裴凌策,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妙手回春的郎中?

他翻身下马。

腰间的环佩叮当响。

你重病了?

裴凌策的眉心越蹙越紧:

怎么不及时差人来侯府寻我?

我的指尖还在滴水,习惯性取出绸帕给裴凌策擦拭额间的汗滴。

他身体倏地僵硬,我也反应过来,快速缩回手。

裴凌策匆匆往屋里走,我踏着小碎步追上去:

何渊昏迷了四天,滴米未进。

裴凌策猛地顿住,扭头不可置信地质问我:

你让他睡在这里?

我停在原地:

不行吗?

裴凌策轻嗤一声,挑眉道:

这是我们以前住过的地方,你觉得合适?

我恍然大悟,这方面裴凌策确实想得比我周密,我敲了敲掌心:

何渊未来贵为摄政王,想必是既有野心也看重礼仪。我把他安置在京郊院落,一是简陋,二是失礼。

6

裴凌策抛给我一袋金锭:

把何渊给我扔出去,不准睡在这儿。

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忍了。

裴凌策把何渊扛在肩膀上,潦草地扔在院外的草垛里,拍了拍手翻身上马。

我怕他就此撒手不管,断送我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你记得找个靠谱的郎中来给何公子看病

裴凌策吁地驾马奔腾,冷声冷气嘲讽后扬长而去:

急什么,他又不会死。

7

何渊确实不会死。

郎中给他开了药方,我花了全部的积蓄买来一袋袋珍贵的草药,每日守着药炉熬好后,小心翼翼喂入何渊口中。

两个月下来,何渊身上的残伤疴症好利索了。

听他所言,体格甚至比从前还更健壮。

我拿着裴凌策的金锭租的院落即将到期,我摸着空落落的荷包,纠结地朝何渊开口:

听闻你祖父在江州发迹,何氏旁支的祖宅依山傍水,风光美不胜收,我也想去看看。

其实现在去江州还为时过早,只是我实在养不起何渊了,是时候回他老家啃老了。

何渊眼波晦暗流转,沉默许久。

在我等急了的时候,他幽幽开口:

好。

不过回江州的路上,或遇贼匪横行,玉润可会害怕?

我都救你狗命了,还不愿意带我见父母,整这些弯弯绕绕。

我忍了。

毕竟我是要当未来皇后的女人。

天涯海角,妾甘愿相随。

我扬起无懈可击的微笑,盈盈道。

8

离开望京那日风急雨骤。

何渊去了一趟京内,回来时凭空多了几包袱鼓鼓囊囊的金锭。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问。

能在七年后,忽然在山河破碎时杀出一片天的摄政王,肯定背地里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勾当。

不聋不哑难做当家翁。

我只管费尽心思坐稳未来的中宫之位,别的一律不用多管,只当不知道便是。

走出望京七十里地有余。

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里传出箭镞的破风声。

我猛地掀开车帘。

前面的密林里有两行人刀枪剑雨打了起来。

马匹受惊。

我七仰倒滚到何渊的怀里,身下人肩头中箭,喉间传出隐忍的闷哼。

趴在我怀里。

外面的箭雨还在朝我们的马车袭来。

我顾不得其他,蹲在何渊的身前,脑袋死死藏在他宽大的衣袖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腿已经麻了。

脑袋搁在何渊的掌心间,疲惫地睡着了。

断崖边逐渐露出天光。

一只手猛地拉开门帘,突然到来的光线刺激我的眼睛,我睁开眼。

入眼,是裴凌策阴沉得滴水的面孔。

他唤何渊去外边议事。

我要跟着去,结果小腿早已麻到失去知觉,惊呼着往外跌。

一道坚实的臂膀接住我,裴凌策咬牙切齿:

这位娘子,当心。

9

我瞪了裴凌策一眼。

他松开我的手,嫌弃地撇了撇不存在的灰,扭头走了。

一路往东走了半个月,到了江州边界。

何氏族人来接我们。

当晚举行了琵琶歌宴。

何渊坐在主位,往来宾客无不恭敬地朝他祝贺敬酒,言辞间都是恭维。

我甚是满意。

这把稳了。

看来何渊早早就暗中建立起权势网脉,只要我坐上正妻的位置,以后乱世一出,我就是摄政王妃。

天下最尊贵的皇后之位,还会远吗?

何渊眸色晦暗,我能感受到他的兴致不高。

再看他推杯换盏,和形形色色的恭维之人往来交谈无不周全。

我附在何渊耳畔低语:

我去取解酒汤来。

取解酒汤是假,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和裴凌策私下交谈是真。

我见裴凌策离席半刻,也跟着出去。

10

裴凌策,你跟着来江州做什么?

我气急败坏地推搡他几下。

今夜饮了许多烈酒。

他眉眼有些泛红,垂眸静静看了我半晌:

重生之后只许你攀高枝,不许我一朝思变,顺势而起谋个好去处?

有道理。

我看了又看裴凌策,内心升起些许肯定:

可以可以,你终于长进了,不枉我前世那样催你。

我端着解酒汤进入宴会。

泛舟摇晃而来一叶船舫,望舒的荧荧辉光洒落在琵琶女的弦间。

何渊幽深的眼眸凝视我,勾唇轻笑:

玉润,你曾经是教坊司歌女,为在座的诸位幕僚吟唱一曲如何?

众人皆是朝我望过来。

眼里尽是嘲讽和讥诮。

我愣怔在原地,浑身烫得烧心。

这一刻,天下第一尊贵的皇后也不是那么想做了。

身后,无数箭弦声嗖嗖响起。

裴凌策漫不经心地抱臂走来,嗓音阴戾:

她又不是卖唱的,你这么磋磨她干什么?

11

我心下暗忖,这一世这个时间段,我刚离开教坊司不久。

众人就是认为我是卖唱的。

我干巴巴地微笑:

近日感染风寒,嗓子不灵便,就为诸位跳一曲『掌中轻』。

其实并没有得风寒,只是上一世嫁给裴凌策后,就再也没有唱过歌。

早已忘了少年时期习得的曲调。

惟有一舞掌中轻,是裴凌策最爱看的。

我每逢他的生辰,会在月夜放完花灯后,为他一人舞一曲。

不准跳。

我正起身,裴凌策咬牙切齿,将手里的弓箭拉满弦对准何渊。

你也配看?

我皱起眉,遥遥和裴凌策对视,他的眼眸布满阴戾。

这厮惯会发疯。

何渊正襟危坐在主位,脸色黑沉。

倏地,他笑了笑:

怎么会为了一个教坊司舞女,让侯府世子不痛快?

何渊朝我半眯眼睛,缓缓勾起唇角:

你跟裴世子走吧。

我愣了愣。

还没到何府祖宅,何渊就要将我打发了。

果真靠不住。

我当即凭着演技,眼眶蓄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跑出去。

天边升起了孔明灯。

我蹲在小河边,裴凌策慢悠悠地绕着手里的狗尾草坐过来。

我说你没读过几日书,怎么玩得过何渊那只阴险的狐狸。

我将头埋在膝盖里:

那我不是想攀个高枝吗?

裴凌策冷嗤:

你就安安分分地回望京,我活一日就给你一日银子。

我不满意地看向裴凌策:

就是你这副不上进的模样,上一世才没能力自保,让我跟你一块儿死了。

他倏地跳起来:

不是你一锅羊肉汤把我俩毒死的吗

我烦躁地摆摆手:

不说了,烦。

大肇国破的前一年,皇帝允许女子参加科考,中榜的女子也可以入朝做官。

男人没一个靠得住。

我要自己谋个官当当。

这样一朝国破,何渊不会将百官杀死,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我拍拍裙襦的灰,站起来:

我要读书做官。

裴凌策挑眉:

不逼我,改逼自己了?

我伸出手:

给我钱。

12

裴凌策与何渊的结盟因为一个女人掰了。

这件事传到望京城里,侯府传人来问裴凌策的话。

他卸下铠甲,装在箱子里,交给来人:

将我爹的将军袍保管好,一点儿也不要磕碰。

还有告诉他,我和曲玉润没可能,人家可嫌弃我。

对面脸色难堪:

小世子,将军说您要继承他的衣钵,曲姑娘说不定就喜欢你了。

裴凌策冷嗤一声,侧过头剜我一眼:

那她根本就是喜欢官爵之位

我瞪他一眼。

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对。

老将军怎么知道我?

这一世我根本没有进过侯府。

传话的人见我皱眉,恭敬地行礼道:

十五年前,曲侍郎获罪前,和侯爷订过娃娃亲,曲小姐想必不知道。

我的眼皮颤了颤。

裴凌策将那人推出了门。

我静静望着他。

怪不得前世侯府不怪我使了计谋嫁给裴凌策,侯爷和夫人反倒将我当做亲女儿宠。

13

裴凌策在前面驱马,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

我才不会娶你,回到望京后,我会资助你读书。

实在考不上,我让我爹给你捐个官当。

我恶狠狠地撩开车帘,摇晃手里的籍本:

当我是你呢?

他冷嗤一声:

你现在就装上了?

马车里别看书,眼睛会晃瞎的。

踹了裴凌策一脚,我将籍本扔在包袱上,坐了回去。

回到望京城半个月,老侯爷天天上奏折请皇帝允许女子科考。

夫人日日参加权臣家眷的百花宴,竟然也邀着数十位诰命夫人请求皇帝恩准女子科考。

这日裴凌策一早敲响我在京郊的门。

皇帝恩准了

我胡乱披了衣衫,拉开柴扉:

那我什么时候去私塾读书?

裴凌策大手一揽,将我抱起来架在骏马上,扬起鞭子:

坐稳了我这就送你去公主读书的官塾听学。

我护好凌乱的发丝,整个人似在梦中。

自从父亲获罪,我就成为罪臣之女。

从小流落教坊司,如今竟然能和公主一同听学。

我看着裴凌策宽阔的后背,头一回心底发虚,颤声问:

你做了什么?

14

他将我送至望京城中央的官塾,外面守卫森严,稀寥几位贵女抱着书籍进出其中。

街侧停了一辆马车。

裴凌策跑过去拿出一摞书籍,放在我手心:

学不进去就多吃点儿饭。

下学我来接你。

我瞪他一眼,整理好衣衫,像模像样地走进去。

晚间,裴凌策手里拎着个蛐蛐篓子,俯下身用小棍逗弄。

我走过去,佯装不经意踢了他膝窝一脚。

裴凌策跪在地面,猛地抬头瞪我:

曲玉润你发什么疯?

我扬了扬手里的书本,挑眉道:

夫子说我聪颖有慧根,是读书的料,特意给官家提建议,让我当九公主的伴读。

裴凌策轻哼一声,拍干净膝盖上的灰尘:

那个爱吃肘子的九公主?官家以前为了逼她读书,特意断了她的酱肘子,后来她才哭哭啼啼去书塾的。

我噗嗤笑出声。

裴凌策眼眸一亮,更加来了兴致,将沉重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和我勾肩搭背:

想不想听其他卦,我给你讲……

夕阳落下。

下学的路我们走了好久,终于在月亮爬上树梢头时,敲开侯府的大门。

15

侯夫人绞着手帕,恨铁不成钢地敲在裴凌策的背上:

喊你带人抬的大轿去接玉润下学,给旁的世家贵女看看玉润背后有人撑腰,你怎么带着她走路回来?

裴凌策哼一声:

别人又不是闲得慌,谁盯着这个看。

侯夫人更加重地一记拍在裴凌策肩膀:

打狗还看主人呢

我微笑着看着裴凌策挨揍。

侯夫人挽着我的手臂,往厅堂里面拉:

玉润,没有说你是狗的意思,只是阿策太纯善了,必须得提点他。

晚宴做好了,百合豌豆、拆烩鱼羹、佛门素鹅、蟹粉豆腐……都是侯爷亲手做的,你肯定喜欢。

我恍惚一瞬。

侯夫人在耳边呢喃,侯爷指挥着侍婢们往厅堂里端菜,裴凌策天不服地不服仰头往里走。

前世无数次重复的日常,此刻又再次出现。

我看了裴凌策一眼,刚好和他视线对上,他蹙起眉:

看什么?

我咬牙切齿,忍不住恶人先告状: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裴凌策伸出手指指我,被侯夫人往后折,他嗷嗷求饶。

16

重生后裴凌策还是有些许变化。

侯爷给侯夫人盛了一碗汤,放下汤匙,表情严肃地看着裴凌策:

朝廷里有变动,西疆最近越来越不太平了。

裴凌策从袖兜里掏出一条黄金蛇。

侯夫人大惊失色。

侯爷取下背后的战戟,扣在裴凌策肩颈:

简直不像话,整日斗鸡走狗不说,现在连蛇虫这些晦气的东西都敢往府里拿

我看蛇腹鼓胀,跪在侯爷面前行礼:

侯爷息怒,世子手臂上的金蛇腹部似乎有异。

裴凌策勾起唇角,给我抛了个眼神:

聪明。

我忍不住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侯爷用战戟挑开蛇腹,里面血液模糊地包裹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

裴凌策赤手打开檀木盒。

里面是一块油纸,纸面是深红的血字。

裴凌策抬起下颌,朝我看来:

父亲,这回要多亏玉润姑娘,她贪慕虚荣跟何氏少主私奔到江州地界,我才暗中找到犬戎族细作,带回蛇腹里的军秘。

裴凌策目光得意。

侯夫人拿起筷子打在他的额间:

要邀功就好好说话就你这不上道的模样,哪个姑娘看得上你?

侯爷表情肃穆,将我拉起:

曲姑娘见谅,犬子蠢钝如狗,我今夜要入宫面圣,你和夫人先吃饭吧。

走出门前,侯爷又兜回来:

明日夫人和曲姑娘想吃什么?东街逢场,货郎云集,我明天给你们买回来。

17

近日书塾外来了一个珍珠货郎。

每次和三公主眉来眼去,两人还将一本残卷古籍交换来交换去。

我看那货郎箩筐里有血红的珍珠,想要买些给侯夫人装饰发簪。

九公主慌忙放下手中的辣卤凤爪,将我拉到一边,语气煞有其事:

小曲姑娘,你做什么?

我不明所以。

九公主疯狂暗示:

父皇无男嗣,当今三姐姐德才兼备,素有贤名。

我点头:

我知道。

九公主恨铁不成钢,给我塞了一堆咸豆干:

你闲得慌就嚼豆干,别去触三姐姐的霉头。

我睁大眼睛。

九公主边走边凑到我耳畔:

那个货郎是三姐府里最宠爱的面首,以前是个小将军,可惜在沙场上伤了那玩意儿。

我捂住嘴巴。

九公主悄声低语:

小将军打犬戎逆贼时骁勇无敌,可惜逆贼狠毒,夜半偷袭,屠了将军府。

只有小将军活了下来,三姐姐偷偷把他捡回府,还求父皇赐婚。

我扭头看向在远处拉扯的男人和三公主。

九公主发出一声叹惋:

可惜那个男人早就和农女私定终身,俩人都有幼女了。

我垂下眼眸。

九公主凑近,警惕地悄声道:

后来农女死了,幼女溺水。小将军换了张脸,扮作珍珠货郎日日勾搭三姐姐。

她将一粒豆干随意扔进口中:

寻常伎俩,放在贵女眼中不过蚍蜉撼树,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过装作不知陪他玩罢了。

我低下头:

谢谢公主提点。

九公主轻盈地笑出声:

我可什么都没说。

落日如血,映透了半边天。

裴凌策双手抱臂,立在珍珠货郎背后的矮墙边,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儿。

见到我,跳起来挥手。

九公主咬着桂花糕,轻声笑出来:

裴府世子,父皇最近时常提起他,或许会是下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我愣怔住。

18

裴凌策掏出一把缤纷的野花。

来接你的路上采的。

我心不在焉。

他将花束举在我眼前反复晃动:

夫子骂你了?还是公主寻你不痛快了?

我推开他的花。

裴凌策啊一声,竖得高挺的马尾墨发猛地摇晃:

那你摆臭脸给我看。

话毕,裴凌策扬起花:

里面有一种野花有微弱的毒性,吸一口花汁手臂就会痒一晚上。

我白他一眼。

裴凌策没意思地瘪嘴:

还想让你赌一下哪朵有毒。

我沉默了一路。

裴凌策将野花折断茎脉,跟在身后时不时往我发髻里插一朵。

见我野花插了满头。

裴凌策拍拍手:

玉润,真小气。

实话告诉你,蓝色的有毒,但你回府照铜镜看,脑袋上绝对没有蓝花。

我痒了一路把蓝色野花挑出来,给你选的都是好花。

说着裴凌策蹦跳到我面前:

你夫君是好人。

他挑挑眉:

大好人

我蹙眉:

这辈子我们没成亲。

裴凌策愣怔住,反应过来后紧蹙眉心,挠挠头:

好险,差点儿忘了。

他低下头,认真地看着我:

那你每天朝我笑那么多次做什么?眼睛那么亮,脸颊的梨涡还很深,还时不时和我对视,你这样让我爹娘看了又得把我们撮合成亲。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你收敛点儿

裴凌策郑重地看着我:

不要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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