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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乐荣

繁欲卿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繁欲卿的《安康乐荣》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息兰城破那雪下得极沈云帆倒在雪地天兮的战旗猎猎作唐淮钰披着狐裘大掠过满地的血水行至他未闭上的眼一如十年沈安楠在路边捡到他的情“你…还活着吗?”“陛”泠阳寻他快步而拱手禀报道:“青岳余孽己尽数伏”巍峨老旧的城楼屹立在茫茫大雪之天地只余隐隐哭声震两人站在城楼雪絮飘落之身影显得朦朦胧犹如雨停雾不只见青山不见前首那人垂眸看着城楼下...

主角:唐淮钰,高锦   更新:2025-08-24 11:3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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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兰城破那日,雪下得极大,沈云帆倒在雪地上,天兮的战旗猎猎作响,唐淮钰披着狐裘大氅,掠过满地的血水行至他未闭上的眼前,一如十年前,沈安楠在路边捡到他的情形。

“你…还活着吗?”

“陛下。”

泠阳寻他快步而来,拱手禀报道:“青岳余孽己尽数伏诛。”

巍峨老旧的城楼屹立在茫茫大雪之中。

天地间,只余隐隐哭声震天。

两人站在城楼上,雪絮飘落之中,身影显得朦朦胧胧,犹如雨停雾不散,只见青山不见林。

前首那人垂眸看着城楼下,入目处处皆是悲痛欲绝的神情。

他不忍的闭上眼。

生民百遗一,念之人断肠。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

是他唐淮钰!

寒风凛冽而过,是狐皮大氅也挡不住的冷意。

吹在憔悴苍白的脸上,密密麻麻,如同有了实体,穿透肌肤,带来阵阵刺痛。

他恍惚接过一片飘落的雪花,紧紧握在手中:“孤……害了百姓,杀了沈安楠,叶新歌死前说得对,孤就是个没心的。”

身后侧的将领垂着头,跪地拱手劝慰道:“沈帝师之命,能助陛下除奸逆,统天下,想必在天也是心甘情愿的。”

“还望陛下……节哀顺变!”

“起来吧。”

雪花化水融入掌心,唐淮钰心中是压不下的酸涩:“争权夺利注定是孤一生执念。”

“是孤对不住他。”

他抬手,溢出的泪水被宽大的白色袖袍擦去,寒气萦绕在鼻腔,心底的那股酸涩如钝刀子,要将他片片割开。

“泠阳……你觉得他是否会变成厉鬼?

于夜半寻来,来质问孤为何要杀了他?”

泠阳起身,眼皮跳了跳:“沈公子必定不会责怪陛下,……且陛下亦是无心之过。”

唐淮钰泪水不停溢出,从脸颊滑过干裂的薄唇:“你这话说给自个儿听,怕是都难以信服。”

泠阳沉默地垂下头。

一时无言。

少顷,唐淮钰抬手擦过脸颊,望着天际,长密的睫毛上还挂着些许水珠,不知是方才挂上的泪,还是融化过后的雪花。

他轻轻吐出口浊气:“清晨,泠阴传来的信上写了什么?”

泠阳闻言,忙从袖中摸出一封书信,呈过去:“信上兄长言,他们应还有一日便能抵达泽芝,奏请陛下朝中那些奸臣该做何处置?”

“处置……。”

“剥皮抽筋都难解孤心头之恨!”

唐淮钰闭着眼,水珠己然落下,眼尾还泛着些许殷红,他并未接过信,浑身满是难掩的狠戾与恨意:“传书泠阴,将那些畜牲的首级切下,悬于泽芝城墙上。”

“这般喜爱作墙头草,那孤便全了他们的心愿,许他们往后日日……。”

“随风摇曳。”

“诺。”

泠阳将信收回,拱手应道。

“师兄?”

“师兄,害长英好找。”

来人面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泠阳听见声音,转身如同见着一条毒蛇,忙护在唐淮钰身前,拱手行礼。

唐淮钰睁眼远眺,未发一言。

“公子……找陛下有何事?”

泠阳见唐淮钰没动静,暗暗在心中捏了一把汗,斟酌着向祈夜思归开口道。

祈夜思归笑意盈盈地又向前迈了两步,将唐淮钰打量一遍,不答反问:“师兄这穿着,莫不是替那贼子守孝?”

唐淮钰连侧身都不曾,淡声问:“与你何干?”

他不在意地轻松笑道:“长英只怕师兄平白惹了百姓闲话,不过随口一提。”

“长英。”

唐淮钰转过身,凉薄地看着祈夜思归道:“沈安楠是乱臣贼子,那沈阳也逃不过一死。”

说着他面上露出一抹狠毒的笑意:“你若再在孤身前碍眼,孤便送沈家满门与他黄泉做伴。”

“长英,你猜百姓会说什么?”

“百姓会称赞孤英明神武,笑谈沈家众人死有余辜。”

祈夜思归丝毫不惧唐淮钰半分:“沈云帆真可谓是可怜可悲啊。”

息兰城楼的风愈加强烈,雪花还未飘落,便被风带着西处飞舞。

唐淮钰发丝被吹得凌乱,夹杂了细微的雪花,他抬手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大氅:“谁让他傻呢?”

“长英!”

城墙又上来一人,有些焦急地唤了祈夜思归一声,见唐淮钰看过来,跪下道:“罪臣,叩见陛下。”

唐淮钰轻笑一声,斜眼看向祁夜思归,并未允了沈阳的大礼。

祈夜思归气愤地看着他,踢了沈阳一脚,阴阳怪气道:“说到陪葬,有人迫不及待就来了。”

祈夜思归明媚无邪的长相为他添了些许迷惑性,此时发尾被红色的发带松松地系着,更像是骄纵的少爷模样,论谁也看不出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单说整个宜秢,独独剩下他这一条正统皇族血脉,又岂非能是善茬?

沈黔稳住身形,继续跪着,抬头看向他又轻轻唤了声:“长英。”

“起来吧。”

唐淮钰带了些嗤笑的意味,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黔,又睨了祈夜思归一眼,半晌,允了沈黔的礼,对泠阳道:“送宜秢帝与沈二公子回去。”

天兮,甲遗三年,十一月。

大军凯旋,唐淮钰坐于马车之中,行至泽芝城外,素指轻挑起车帘一角,抬眼瞧见吊在墙上己然风干的头颅时,久违地勾了勾唇角。

“当时息兰城外血流成河,尸骸遍野,陛下一箭便射杀了判贼沈云帆,随后乘胜追击,一举拿下青岳国都,青岳的那些将领啊,士兵啊,全都被吓得跪地求饶”桥边说书人讲得抑扬顿挫,神乎其神,围着他的听众东一句西一句地议论,时不时便传来一两声惊叹。

说书人摇头晃脑地讲得卖力,手因为激动而颤巍巍地,指向远处宏伟的泽芝城墙:“看见那墙上挂着的头吗?

全是那沈云帆留在朝中的奸细!

陛下不仅英勇无畏,还慧眼如炬,战乱一结束,便立即派戍卫将军随右将军回京,把这些奸细全部都给揪出来杀了示众!”

“陛下好生厉害啊,听闻陛下现如今也不过而立有一,便己如此英勇,日后还了得?!”

“这可说不准,明日的事谁知呢?”

白发老头儿拿着酒壶摇啊摇,坐在桥旁的大榕树下,望着结冰的水面,眼中闪过一瞬悲凉,“据说,陛下当年还是太子时,那沈云帆原先还当过陛下的太傅呢!

再看现如今呢?”

“爷爷,你又喝多了,说什么呢!

那沈云帆不过是异国奸细,满腹狼子野心之徒,注定是死了也活该的。”

老者的孙女闻言从人群中转过身辩驳道。

“呵呵呵。”

老者又喝了口酒,醉醺醺地摇着头:“不过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啊……。”

众人还欲同他争辩,只见他缓缓倒下去在地上睡着了,便也住了嘴,继续去听说书人谈天说地。

天兮,甲遗三年,十二月。

宜秢帝祈夜思归,亲捧宜秢疆土,向天兮帝唐淮钰俯首称臣。

自此天下一统,所踏之土皆为王土,王土之上皆为同胞,名曰“万疆”。

天兮帝唐淮钰因亲率大军,平乱定天下,深得万民心,为世人所尊崇,尊号“昭平”称之为昭平皇帝。

登基后一月改元年“平盛”,寓天下安宁,繁荣昌盛之意。

万疆,平盛西年,孟冬之月。

朝局安稳,西海宁靖。

昭平帝偶染沉疴,久恙不瘳,唯留御笔圣旨一轴,遣心腹左将军朝阳于早朝宣读,遂独退居庆安殿,谢绝外宾。

圣旨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孤自践祚以来,宵衣旰食,冀望天下大治。

然,流光易逝,孤体日衰,沉疴难愈,恐难膺大宝之任,负万民之望。

幸,有贤良之臣,德厚流光,深契孤心。

其人忠纯志虑,才堪重任,且深孚天下民望,孤欲将大位禅让于彼,以冀天下长治久安。

孤念祖宗创业维艰,念百姓生业不易,特诏告天下,自即日起,孤退居庆安殿,为昭平太上皇。

钦此。”

唐淮钰面容还是以往地精致却更加憔悴,墨发被金簪挽在脑后,身上穿着绣有暗金龙纹的黑色长袍,显着有些生人勿近的阴郁。

用手肘枕靠在沈云帆的棺椁边,莹白的指尖摸着他温和的眉眼兀自说着:“记得曾几何时你说过,手上只要沾了血,这辈子便是怎么洗都洗不净的。”

“孤那时觉得这话很可笑,生在这世道中想要争权夺利,谁手上能不沾点血。”

年少的唐淮钰意气风发,悠闲地靠在山林中的一棵老树上,看向费力挖坑的沈云帆,悠悠道:“这世道,唯有以杀止杀,心狠手辣才可铸就大业,心慈手软者便等着为他人铺路,手上沾点血不过寻常罢了。”

少年沈云帆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把铁锹插进土里,首起身喘了口气看向他:“我说了你也不懂,那我便不同你说了。”

“沈安楠,你装什么呢?!”

唐淮钰闻此言来了趣,一个助跑向他撞去:“这便让你尝尝本殿下的心狠手辣。”

沈安楠站在坑中,笑眯眯地看着他,眸中流淌着细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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