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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荆棘

坤门岁之 著

都市小说连载

《我即荆棘》男女主角陈默老是小说写手坤门岁之所精彩内容:1937年上海沦陷之邮局小职员陈一个只求安稳度日的普通因值夜班被卷入命运的漩在通风管道维修他意外窃听到日军绝密的“荆棘计划”——一个旨在彻底绞杀抵抗力量、掠夺资源的庞大阴钢笔滚落的声响暴露了瞬间从值夜人沦为日军全城追捕的“幽灵”破人通缉令贴满街陈默身无长唯有刻在脑海中的情报和求生的本他无枪无更无超凡技有的只是邮差对城市的熟悉、市井的狡以及在绝境中淬炼出的惊人观察力与沉默的韧性让情报活下他化身“收尸人”,在万人坑的尸骸间用摆放传递无声警告;成为“哑巴厨子”,将敌军地图烙进葱油饼的焦痕纹路;甚至伪装“伤寒鬼”,用高烧呓语模仿摩尔斯电码发送模糊坐每一次传都是与死神共以血肉为薪他目睹微光熄经历背叛与牺始终拒绝加入任何组只做一根孤绝的“荆棘”年亡蚀骨之当重庆最终收到这份染血的情报陈默已抵达终点——日军重兵把守的乱葬身负重无处可在废弃检疫所的斑驳墙面他用尽最后力气刻下无法被敌人理解的密落款一行小字:“我即荆”

主角:陈默,老李   更新:2025-08-24 2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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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1月11日,夜。

上海,沦陷的余烬尚未冷却。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焦糊和一种更深沉的东西——绝望的沉寂。

闸北方向偶尔传来零星的枪声,像垂死巨人的最后抽搐,提醒着这座昔日“东方巴黎”的沉沦。

租界的霓虹在远处病态地闪烁,而华界,己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位于南市一条僻静小街的“沪江邮局”,是这片死寂里唯一亮着惨白灯光的地方。

铁闸门紧闭,只在侧边开了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门上贴着告示:“战时管制,邮件积压,暂停收寄。”

字迹被雨水打得有些模糊。

陈默坐在分拣大厅冰冷的木凳上,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国际邮件包裹。

大部分是挂号信和包裹,来自英美法,贴着花花绿绿的邮票,内容无非是侨民的问候、商行的单据,或者教会寄来的药品。

这些曾经象征着繁华与联系的物件,此刻却成了压在他肩头的负担。

他是邮局的英文邮件分拣员,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位置。

二十八岁,瘦高,脸色因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一种小职员特有的谨慎和疲惫。

手指修长,此刻正机械地翻检着信封上的地址:霞飞路XX号、南京西路XX公寓……他对这些地名熟悉得像自己的掌纹。

这份工作谈不上喜欢,只是糊口,一份在乱世中难得的、能按时领到微薄薪水的安稳。

他甚至计划着年底用攒下的钱,和隔壁弄堂裁缝铺的女儿阿秀把婚定了。

值夜班本是轮不到他的。

但邮局几个老职员不是“病”了,就是“家里有事”,经理老周拍拍他肩膀,塞给他两个冷硬的馒头:“小陈啊,年轻人辛苦点。

这些洋人的东西,上头催得紧,怕耽误了‘友邦’通信,你懂英文,今晚务必整理出个清单来。”

语气不容拒绝,带着战时特有的、对权力的谄媚和对下级的压迫。

陈默懂。

他默默接过馒头,看着老周急匆匆钻进一辆挂着膏药旗的黑色轿车——那是新成立的“大道市政府”某位委员的座驾。

邮局隔壁那座气派的银行大楼,白天刚被一队杀气腾腾的日军征用,据说要作为什么“临时参谋部”。

大厅里空旷得瘆人。

只有他头顶一盏白炽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照亮飞舞的灰尘。

空气冰冷潮湿,混合着纸张油墨和陈旧木头的味道。

他裹紧身上那件半旧的棉袍,试图驱散寒意,以及心底那丝莫名的不安。

窗外的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吞噬着一切声响。

突然,一阵沉闷的、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是皮靴踩踏石板路的声音,整齐划一,带着金属的冰冷质感。

陈默的心猛地一缩,手指停在半空。

脚步声在邮局隔壁停下,接着是日语短促的命令、铁门开启的刺耳摩擦声、更多皮靴踏进隔壁大楼的回响。

参谋部开始运作了。

那个代表死亡和占领的机构,此刻与他仅一墙之隔。

陈默强迫自己低下头,继续分拣。

但隔壁传来的声音无法完全隔绝。

隐约的日语交谈、电话铃声、纸张翻动声……像无形的细针,扎刺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感到一种被猛兽环伺的窒息感。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阵细微的“嗡”声,接着是几点灰尘簌簌落下。

是通风管道。

邮局和隔壁大楼共用一套老旧的通风系统,管道在分拣大厅天花板角落有个检修口。

那“嗡”声似乎来自隔壁方向。

陈默皱眉。

这老旧的管道时常出问题,噪音扰人。

经理老周白天提过一句,说隔壁的“太君”嫌吵,让邮局这边想办法看看。

当时谁也没在意。

现在……他犹豫了一下。

也许……只是举手之劳?

修好了,免得明日被日本人借题发挥。

他不想惹麻烦,尤其是隔壁那群人的麻烦。

搬来一架吱呀作响的木梯,陈默爬上检修口。

一股混杂着尘土、铁锈和陈年油污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拧开锈蚀的螺丝,费力地掀开沉重的金属盖板。

黑暗的管道如同巨兽的喉咙,深邃不见尽头。

他探进半个身子,侧耳倾听。

那“嗡”声似乎来自隔壁方向管道深处,像是金属叶片摩擦的噪音。

他摸索着,试图找到松动的部件。

隔壁的声音,在这狭窄的金属管道里,骤然变得清晰起来!

不再是模糊的嘈杂。

是清晰的日语对话!

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略显苍老威严,一个年轻些,语速很快,带着恭敬。

“……务必确保‘荆棘计划’的绝对保密。”

苍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音节都像冰锥刺入陈默的耳膜,“名单上的关键人物,必须在七十二小时内完成‘清除’和‘替代’……物资转运路线……吴淞口第三码头……下周三拂晓前……荆棘计划”……清除……替代……物资转运……陈默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听懂了!

邮局处理国际邮件,他接触过不少日文单据,为了不出错,私下也学过一些常用日语词汇。

这些词,此刻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幅极其恐怖而清晰的图景!

这不是普通的军事行动!

这是一个庞大、精密、冷酷的绞杀阴谋!

他像无意间窥见了地狱的蓝图!

恐惧像冰冷的海水淹没了他。

他屏住呼吸,身体在狭窄的管道里僵硬如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棉袍内衬。

他必须立刻离开!

马上!

忘记听到的一切!

就在他试图无声地缩回身子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别在他棉袍口袋上的那支用了多年的旧钢笔——阿秀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笔帽松脱了。

冰冷的金属笔身,在绝对的寂静中,沿着他的衣襟无声滑落。

“嗒。”

一声轻响。

在死寂的管道里,在隔壁那严肃的日语交谈刚刚结束的间隙里,这声“嗒”清晰得如同惊雷!

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比之前更令人窒息。

陈默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太阳穴的轰鸣。

下一秒,那个苍老威严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金属板的杀意,骤然响起,清晰无比地刺入陈默的耳中:“誰かいる?!”

(谁在那里?!

)紧接着,是军刀刀鞘猛地撞击桌面的刺耳声响!

“咣当!”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他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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