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大大:所有角色生理年龄≥18,架空世界观“嘀——嘀——嘀——!”电子警报声撕裂黄昏。
所有能显示画面的屏幕瞬间被同一张脸粗暴地霸占。
两张照片。
左边是黑发凌乱的少年面孔,右边是长发及肩的少女影像。
一男一女,五官轮廓惊人的相似。
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是同一个人。
屏幕下方标注着:”同一目标,高度伪装能力,极端危险。
“电子合成音一遍遍重复着通缉令内容:”上下城区联合通缉!“”目标人物:林木生。
“”警告:目标必须存活。
任何导致目标死亡或永久性伤残的行为,将面临发布方联合追责。
“”提供有效线索者:50万信用点。
“”生擒目标者……“屏幕下方,悬赏金额数字疯狂飙升。
300万!… 400万!… 500万!… 600万!…数字每一次跳动,人群中都爆发出更大的惊呼和吸气声。”
……赏金实时更新,以最高出价为准。
重复:必须活捉!目标具备高度危险性,发现后请立即联系治安署或任何财阀安全部门!“电子音还在回荡,巷子里己经彻底炸开了锅:“这是抢银行还是刨了人家祖坟啊?”
“上城区五.大财阀和下城区三头犬联合通缉,什么情况?
这得捅了多大的篓子?”
“管他干了什么,找啊,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头顶,巡逻无人机群引擎的尖啸压过了风声,密密麻麻的光束扫过每个角落。
整座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捕鼠笼,而笼中的猎物——林木生拉低了连帽衫的帽子,将半张脸藏在阴影里。
操。
他在心里把能想到的脏话都轮番问候了江邻祖宗十八代一遍。
追捕者来自西面八方。
上城区的正规军、财阀的私人武装、下城区被赏金驱使的亡命徒……这倾巢而出的阵仗,只为了把他这个从下城区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活着抓回去,好让他们能慢慢“研究”、细细“招待”。
要不是清楚“自首”等于把自己洗干净送进屠宰场,享受全套“生不如死”VIP服务,林木生真想把自己捆成粽子,扛到治安署门口换悬赏金。
杂乱的脚步声、兴奋的吆喝声潮水一样从转角涌来,越来越近。
一只手猛地从门缝的黑暗中探出,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林木生甚至来不及惊呼,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将他整个人拽进身后铁门,拽回十多年前那个遥远的夏天……砰——!!铁门合上的声音像棺材板钉死的闷响。
林木生抱着膝盖缩在接待室的硬木椅上,黑发垂在脸颊两侧。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霉味,远处隐约传来孩子哭喊的声音,刚起了个头就被掐死在喉咙里,变成断气的抽抽。
桌对面的女人翻着档案。
“林木生,战争遗留,幼年期,父母双亡,无监护人,无社会贡献记录。
符合收容标准。”
在这个人均寿命被拉长至200岁的世界里,18-30岁被官方定义为“幼年期”——一个需要被严密管控的“社会预备役”阶段。
对于上城区的幼崽们,这是无忧无虑的镀金时光;而对于下城区,这只是“合格燃料”的漫长筛选期。
而所谓“战争遗留”,就是那些在帮派火拼、财阀清洗、或者“上城区老爷心情不好炸了条街”里活下来的人。
收容所,就是专门处理这些“社会负资产”的地方。
它的核心功能简单粗暴:收容并管理所有失去监护人的“幼年期”个体,提供仅够维持生命体征的“保障”——一个遮风挡雨的屋顶,一份勉强果腹的食物,一套印着编号的制服。
代价是绝对的服从,以及随时可能被“优化配置”的未来。
这里不是家,是幼年期人口的中转站和加工厂。
“张嘴。”
女人摸出个手电筒,光柱捅进林木生眼里。
他顺从地张嘴,任那光在自己喉咙眼里扫荡。
“咬合没问题。”
女人凑近看了看,嘟囔了一句,用铅笔在表格上画了个勾。
表格被推到一边,她从抽屉里扯出一条软尺,绕着他手腕量了一圈,又在他的腰、大.腿上比划了几下,最后粗暴地拨开他的眼皮检查瞳孔。
“脱干净。”
命令再次落下,没有任何缓冲。
这是流程。
每个被丢进这里的“货物”都要经历的。
确认有无传染病、残疾、暗伤。
当然,更重要的是确认他的“商品价值”。
林木生没有迟疑,利落地解开上衣扣子,褪下裤子,连内.裤也脱掉,堆在脚边。
夏日的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照进来,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投下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他身体纤细,骨架匀称,皮肤干净得不像下城区的孩子。
女人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
她从桌上抽出一支圆珠笔,用笔尾轻轻戳弄,又捏住刮了一下。
“还没到发育期,但潜力不错。”
她在表格上潦草地批注了一句,又画了个星号,写下“待观察”三个字。
林木生眼风扫过那张表格上的其他评价。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适合培养”,旁边还有个小小的金钱符号。
这是“待价而沽”的意思。
“行了,穿上吧。”
女人完成了她的“质检”,潦草签名,对门口一个眼神死透了的灰制服监管者挥挥手,“送去宿舍楼 C 区 101 房。”
走廊的灯管滋滋作响,时不时闪烁一下,像是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两边是无数扇紧闭的铁门,门上写有编号字母。
监管者拽着他的手腕往前拖,林木生脚尖几次悬空,努力跟上步伐。
C 区 101 房的门被监管者一脚踹开。
床。
密密麻麻的床。
空间被双层铁架床塞得满满当当,背靠背,头对头,中间留下的过道狭窄得仅容一人侧身通过,有些地方需要弯腰才能钻过去。
每张床铺都“镶嵌”着至少一个人,有些挤着两个。
空气污浊得凝成实质,汗臭、体臭、尿臊味、劣质烟草味、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角落里的动静抓住了他的视线。
几个身形壮硕的身影正围着个蜷缩在地上的瘦小身躯。
那人被迫跪在水泥地上,膝盖处的裤子己经磨破,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肉。
他面前的地上有一小滩浑浊不堪的液体,一只脚正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强迫他把脸埋进那滩污.秽里。
“不是爱吃吗?
吃啊!狗杂.种!昨天偷的面包呢?
吐.出来!”按着脑袋的身影恶狠狠地咒骂着,膝盖顶在跪地者的后腰。
被按着的人脸紧贴着地面,嘴里发出“呜呜”的悲鸣,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他不敢反.抗,麻木地伸出舌头,一下又一下舔舐着那滩脏水。
每次吞咽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干呕,身体痉挛般抽.搐着。
周围其他人,有的兴奋探头看着,还有的用被子蒙住头,大部分人只是漠然地别过脸若无其事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里比林木生想象的更糟糕。
他深吸了口气,结果那浓稠的恶臭空气差点把他送走,他又赶紧将这股浊气吐了出去。
监管者丢破麻袋一样,把他往房间内一搡,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丢下一句“晚上七点集合吃晚饭”就离开了。
林木生脚步踉跄地刚站定,铁门便发出“哐当”一声响,被猛地关上。
巨大的关门声让那场“喂食”暴行暂停了一瞬。
踩人的高个子、旁边围观的同伙,以及周围那些探头探脑的旁观者,几十道目光,“唰”地一下,齐刷刷地聚焦到林木生身上。
赤.裸裸的审视,毫不掩饰的恶意——新玩具到了。
林木生站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敲架子鼓。
第一印象决定丛林地位。
决不能慌。
任何怯懦都可能引发围攻。
在陌生环境,莽撞等于找死。
他没急着找床位,后背紧贴铁门,目光沉静地扫视。
他们在观察他。
他也在观察他们。
房间深处,靠窗,是这片混乱里唯一的“平静点”。
那儿坐着一个少年,他一条腿曲起踩在床沿,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夹着截廉价烟,烟雾在指间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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