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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春秋

长街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韶华春秋》是大神“长街”的代表裴韫柳苋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竹马家中有个投亲的孤她学我的一言一穿红戴红读医没脸没皮地追在裴韫身裴韫厌烦至百般刁难羞趁夜将她丢在城外破天亮之跪到将军我便娶城门卯正才谁都知道这是又一次戏嘲讽孤女自取其可我能看到旁人的爱意那夜她每走一裴韫的爱意值便上涨一他自小嘴我也一所以即便心如刀也要先一步退回定情信这他不再低头哄而是冷你十九岁才除...

主角:裴韫,柳苋   更新:2025-06-20 13: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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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家中有个投亲的孤女。

她学我的一言一行,穿红衣,戴红玉,读医书。

没脸没皮地追在裴韫身后。

裴韫厌烦至深,百般刁难羞辱,趁夜将她丢在城外破庙。

天亮之前,跪到将军府,我便娶你。

城门卯正才开,谁都知道这是又一次戏弄,嘲讽孤女自取其辱。

可我能看到旁人的爱意值。

那夜她每走一步,裴韫的爱意值便上涨一分。

他自小嘴硬,我也一样。

所以即便心如刀绞,也要先一步退回定情信物。

这次,他不再低头哄我,而是冷笑。

你十九岁才除孝,除了我,谁还会娶你?

可我转身应下了王府将死的病弱世子的婚事,风风光光出嫁。

我金韶若就是守寡,也绝不吃一碗夹生的饭。

1

柳苋被裴韫带到了城外破庙。

我闻讯赶到时,恰好看到说要离开的裴韫隐匿身形,翻身上树。

视线紧紧跟随不远处的红衣女子。

春寒料峭。

她衣裳单薄,一步一叩。

身形摇摇欲坠,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风吹倒。

一条颜色浅淡的红线映入眼帘,红线上方的数字不断变化。

十二、十三、十四……

柳苋每下跪磕一个头,便上涨一分。

见此,我的脚步不由顿住。

我有个秘密。

十岁那年大病一场,我忽然能看到,男子与女子之间连着一条红线,或深或浅。

上方不断变化的数字,叫爱意值。

爱意值越高,红线颜色越深,感情越重。

柳苋整日追着裴韫跑,对外自称是他未过门的娘子,我却从不在意。

只因我看得分明。

连接二人的红线,颜色淡得几乎看不见。

裴韫对她无意。

可现在,我以为永远不会变化的数字,正一点点往上升。

就仗着自己身世可怜,死皮赖脸地纠缠裴小公子,真是不知廉耻

贴身丫鬟红叶咬牙切齿。

我与裴韫青梅竹马,在她心中,裴韫注定是我的人。

自然是看柳苋哪里都不顺眼。

她扯了扯我的衣袖。

小姐,别管她了,她处处模仿小姐,妄图勾引裴小公子,小公子这是替你出气呢。

真的是在给我出气吗?

我失神地望向月光下明显变深的红线,和仍在攀升的数字。

心底惴惴不安。

裴韫自小习武,一向敏锐。

我和红叶来时动作不轻,他应当早就察觉才对。

除非,他将所有心神都系在另一个人身上。

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

啊——

突如其来的惊呼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循声望去,也惊得险些出声。

柳苋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头狼,露着嗜血的獠牙,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她吓得瘫软在地。

抓着一根拇指粗的树枝虚张声势,声音发颤。

别、别过来……我不怕你

我带着红叶悄悄回到马车上。

还好,出来时带了火折子。

可待我生好火把再回来,却见一地狼藉,和劫后余生后紧紧相拥的男女。

裴韫以一个绝对保护的姿态,将柳苋抱在怀里。

语气一贯地差: 你傻啊?看到狼不会求救?

柳苋带着哭腔,声音脆弱又坚定。

一个人走完这条路,你就娶我,是你说的。

裴韫,如果不能嫁你,我宁愿去死。

真拿你没办法。

一阵叹息被风送到耳中。

我听到裴韫说: 好,我娶你。

2

啪——

火把落地。

红线颜色深得像血,五十变成了十九。

柳苋惊喜又不安: 那……金小姐呢?她若是生气……

提到我,裴韫语气柔了下来。

你别看韶若嘴上总是不饶人,其实心肠最软,我会让她接受的。

今夜月色皎洁,我眼神很好。

于是清清楚楚地看到柳苋与我对视,笑着张嘴做口型。

我、赢、了。

第一次见到柳苋时,她便是这般仰着脸,神情倔强。

我知道裴韫以前喜欢你。

但水滴石穿,我相信,就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会让他爱上我。

如今,那颗石心真的被她滴穿了。

……

我一直觉得奇怪。

裴韫对不喜的人,向来敬而远之。

唯独对待柳苋,嘴上厌恶,却一次次主动刁难,凑上去欺负。

如今才知道,不是没心动,只是他总是那么迟钝。

而爱意值,也是可以厚积薄发的。

不要脸的小蹄子

赶来的红叶气愤地要冲上去,我按住她: 回去吧。

小丫头气红了眼: 小姐,您还不快去把裴小公子抢回来

抢?怎么抢?

裴韫的心不受我的控制。

今日他爱上柳苋,我可以去抢回来。

那明日他爱上张苋、徐苋,又该怎么抢?

母亲和父亲的妾室争抢了一辈子,争得头破血流。

离世前,是尊严也没了,钱财也没了。

父亲甚至没来看她一眼。

临了只剩红颜枯骨,一捧黄沙。

浓重的无力和疲倦感席卷而来,我扯了扯唇: 走吧。

3

三个月前,柳苋手握信物敲响将军府的大门。

她祖父与裴家有旧,曾约定儿女婚事。

裴家大公子温润如玉,二公子体贴入微。

她偏偏选中了性情最恶劣的裴韫。

哪怕裴韫不喜她唯唯诺诺,早就扬言此生只娶我一人。

为讨他欢心,柳苋下足了功夫。

学我穿红衣,戴红玉,一颦一笑都仿得有模有样。

我是上京出了名的离经叛道,世家贵女却抛头露面,在外行医。

她便也捧着医书,日夜苦读。

裴韫曾当众将铜板砸在她脸上。

爷赏你的,买个镜子回去照照,你浑身上下处处粗鄙不堪,也敢学我的韶若?

他嗤笑: 东施效颦,不自量力。

如此羞辱,寻常女子听见早该羞愧落泪了。

可柳苋不是寻常女子。

人如其名,她的生命力和苋草一样顽强,愈挫愈勇。

裴韫爱吃甜食。

为做出古法藕雪糕,她可以上山下海寻原料。

少女满手的伤,满脸的泥,唯有双眼亮得吓人。

裴韫,我特意做的,你尝尝,喜欢的话——

话未说完,裴韫不耐烦地打断: 什么杂食也敢端来,狗都不吃

那碟子藕雪糕,最后被下人丢给了看门犬。

事后裴韫向我邀功似地说起。

谁知道她在里头加了什么东西,乡野丫头惯会算计。

那会儿我还没见过柳苋,听到这话难免觉得过分。

我听闻她待你很好,不像心思深沉之人。

你不懂这些贫民女子多想攀龙附凤,你家那位继室不就是?再说。

彼时细雨绵绵,廊下只有我们。

他执起我的手起誓般: 旁的女子再好也与我无关。

裴韫此生,只娶金韶若一人。

誓言入心,易成执念。

这句话一遍遍在耳边重现。

由远及近,温柔缠绵的声音逐渐变得空洞阴森。

沾着血的匕首捅进耳朵——

我猛然惊醒。

后背的冷汗早已浸湿了衣衫。

门外人声吵嚷,忽高忽低,听不真切,无端扰人心烦。

一夜未睡,今早回来又被庶妹拦在门口纠缠许久。

不过浅眠片刻都不得。

我皱眉,披衣起身出门。

红叶和另一个小丫头叉腰守在门前,一副与人对峙的模样。

院中静静矗立的身影挺拔修长。

裴韫?

4

你想要回血灵芝?

裴韫别开眼,唇线绷紧。

这是他一贯心虚的表现。

血灵芝生长在高山险峻之处,极其稀有,难以寻觅。

整个上京都找不出三株来。

我手中这一株,是他去年送的生辰礼。

为此,他寻了整整一年。

韶若,情况紧急,先借我一用,往后我再给你寻更好的。

血灵芝可治弱疾。

将军府中住的孤女柳苋,便是天生不足,体弱多病。

我垂眸,视线触及腕上与他相连的红线。

颜色同昨夜,他们之间的那条一般鲜艳。

是否如今,柳苋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与我一样了?

给你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莫说一件,便是十件也应

他松了口气,说话也轻快起来。

以往只要我开口,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可惜,这次注定要教他为难了。

我道: 将柳苋送走。

这与她有何干系?

看着他下意识僵住的神色,我自嘲地低头笑笑,彻底寒了心。

这世上的男子都一样。

我早已看清,却还是不死心地求证。

裴韫,我没有容人之量。

血灵芝只有一个,你也是,给了旁人,我便不会要了。

我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些事,一开始说不清,藕断丝连只是自寻烦恼。

裴韫面上闪过短暂的慌乱。

张口要解释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骤然拧紧。

不过一味药,你不是整日念叨医者仁心,何必如此计较?

这京中谁人不知,我裴韫就是你身后的一条狗,哪有什么旁人?

我听出他语气中藏着怨气和不平。

眼前浮现那日柳苋的挑衅之言。

女子就该温柔贤淑,柔弱顺从,你对裴韫呼来喝去,他迟早会厌烦。

我与裴韫七岁相识,到如今十二载有余。

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裴小公子,只对我俯首称臣。

父亲宠妾灭妻,母亲去世前,房中连个大夫都请不来。

那是大年夜,家家张灯结彩。

因我一句话,裴韫不顾家人阻拦,冒着风雪,敲遍城中所有的医馆,终于替我寻来一位大夫。

母亲得以熬过了年。

京中男子大多十六便要成婚,至多不过二十。

我为母亲守孝,他便顶着父母族亲的压力,通房都不曾纳过。

裴韫是家中幺子,万千宠爱中长大,人人都要顺着哄着他。

唯独在我面前,总是他顺我哄我。

我脾气不好,他也是。

可他会为我敛去满身尖刺,将最温柔的一面展现给我。

母亲说,世上没人会永远无条件地对我好。

我信誓旦旦地告诉她: 裴韫会。

我相信,他待我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却没料到,那些好,终有一日会变成嫌隙的裂口。

5

我还是将血灵芝给了裴韫。

连同母亲去世时,他赠的那枚红玉一起。

血灵芝和红玉,今日都还你,你我就此分别,再不相干。

裴韫闻言,神情一滞。

为了一株灵芝,你便要与我恩断义绝?你当我是什么?

他还在装糊涂,妄图避重就轻。

心头涌上阵阵无力,我闭了闭眼。

裴韫,你我之间,有些话心照不宣,你又何必装糊涂。

早在决定与他携手余生时,我就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展现在他面前。

他该知道,我不会接受与人共事一夫。

无论真心与否,在他对柳苋许诺娶她时,我们的缘分就走到尽头了。

不想再纠缠,我让人送客,转身关上房门。

这是你说的除了我没人受得了你这个脾气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

你守孝三年,十九岁出孝,我倒是要看看,十日后出孝,除了我,谁还会求娶你?

门板挡不住他气急败坏的怒吼。

脚步声远去,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我允许自己为他哭一次。

哭完,便要向前看了。

一日昏沉。

入夜,父亲身旁的小厮来寻,命我一起用晚膳。

这倒是奇了。

母亲去世后,他和葳蕤阁那家子和和美美。

巴不得我遁地消失,永远不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过看到面色不善的金檀若时,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金檀若自小婚约在身。

南阳王府世子,出身尊贵,人中龙凤。

本是一门顶好的亲事。

奈何半年前,世子中毒,一病不起。

寻遍天下名医,宫里太医去了一波又一波,就是不见好转。

金檀若母子观望许久,早就有了打算。

南阳王不止一个儿子,他死后,自有其他人顶上世子之位。

此时嫁过去,注定是一辈子守寡。

几日前,王府派人来商议婚期。

听闻那世子病情愈发严重,急需一场婚事冲喜。

这母女俩怎么还能坐得住呢?

今早金檀若将我拦在门口,得意洋洋地露了口风。

他们一家早商议好了,等着我替她跳这个火坑呢。

果然,菜还未上桌,父亲开了口。

前几日南阳王府提亲,定了你。为父知你与那裴韫走得近,但他一无官职,二非嫡长,前途自是没有世子好。

不知我儿意下如何?

6

屋内烛火通明。

将一桌人的嘴脸照得清清楚楚。

虚伪的父亲,做作的继母,窃笑的妹妹。

多看一眼都叫人恶心。

我嘲讽道: 都决定好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金檀若捂唇: 是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姐姐定然不会做那不孝之人。

其母王氏笑得温婉。

若儿就是懂事,不像华儿,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儿似的,口无遮拦。

娘~

金檀若娇嗔一声,娇笑着跌入母亲怀中,一面去扯父亲。

娘这是嫌弃我呢,爹爹,你也不管管~

夫妻恩爱,母慈子孝。

这样圆满的场景,我和母亲从未拥有。

金檀若依偎在父母怀中,挑衅地望向我。

这么多年,还是只会这些小伎俩。

愚蠢。

面对这样一家子人,实在倒胃口。

饭菜上桌,我扔下筷子: 我身体不适,先回了。

说罢,不管身后的反应,带着红叶回房。

小姐,南阳世子都快死了,就算与裴小公子赌气,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啊

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知道我应下婚事后,红叶急得团团转。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满脸苦恼的小丫头。

于金檀若来说,嫁给一个将死之人是火坑。

但对我而言,这反而是个机会。

这些年,京中无人不知我与裴韫之事。

如今,他既将承诺另托他人,我便和他再无可能。

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轻易放手。

也没什么好人家,会愿意得罪将军府来娶我。

我没有托底的父母兄弟,不可能在家中赖一辈子。

与其等来日草草嫁给什么歪瓜裂枣,去争丈夫的宠爱,不如守着一个牌位。

最重要的是,我曾听闻南阳女子守寡,可自立门户。

或许有一日,机遇也会轮到我。

想到这里,几日来心中的郁结都消散了。

7

这几日上京十分热闹。

有关裴韫和柳苋的事,以各种途径传入我耳中。

某日某时,裴韫带柳苋在某某楼豪掷百金,买下一套价值不菲的衣裙。

原话道: 阿苋肤白,最衬这件红衣,无人可比。

某夜某地,柳苋思念亡母,裴韫为她逝去的亲人放了一千盏孔明灯。

孔明灯,原是我教他放的。

如今竟成了他哄别人的工具。

金檀若爱看我笑话,我出门也要整日跟在身后奚落。

本以为那裴韫待姐姐情深意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我恍若未闻,自顾自走进酒楼。

还有三日便要出嫁。

往后大概很长时间,都吃不到上京的食物了。

趁现在多吃些,还能留个回忆。

没如愿看到我失魂落魄的狼狈,金檀若跺跺脚,不死心地跟上。

未来夫君是个朝不保夕的病秧子,旧情人也有了新宠,姐姐如今是何心情?

不如你求求我,我帮你和爹娘说说好话,给你多备些嫁妆,出嫁后也不至于一年都熬不住。

你要嫁谁?

我和金檀若同时愕然抬头,望向二楼凭栏而立的锦衣男子。

裴韫居高临下,低垂的眼眸满是阴鸷。

我难得与金檀若有默契,谁也没开口。

金檀若怕他知道,会阻止这门亲事,到时倒霉的又是她。

我也怕他知道,做无谓纠缠。

没人回他,他声音加重,又重复了一遍。

金韶若,你要嫁给谁?

气氛一时焦灼。

打破僵局的是娇俏的女声。

阿韫,哪有你这样问的。

片刻间,裴韫身后款款而来一位红衣女子,腰间红玉随着走动摇摆。

她盘着上京正时兴的朝云髻。

发间白玉簪,我曾在裴夫人头上见过。

裴韫要对一个人好,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今日的柳苋,哪里还有几日前的拙气,俨然一位深闺娇养的世家小姐。

她低头,朝我福了福身。

对裴韫笑道: 满上京除了你,谁敢娶金小姐呢?

金小姐要嫁入将军府,自然是要多备些嫁妆。

裴韫面色稍缓。

也是,我与他这么多年谁人不知,谁敢娶我?

再者,以我的家世声名,除了他,还能找到什么好归宿?

他唇角勾了勾,很快又压下,脸上端着傲气。

将军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想嫁就能嫁,想不嫁就不嫁的。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主动递台阶,端着架子等我低头道歉。

我正要开口,裴韫身后蓦然传来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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