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阳睁开眼,手臂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揽,却捞了个空。
身边的床铺己经凉了。
空气里,还弥漫着昨夜那股淡淡的红酒醇香,以及白姨身上那股独特的馨香。
“嘶……”李天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跟幻灯片似的在脑子里一帧帧闪过。
白姨像只温顺的小猫,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嘴里含糊不清地,一声声喊着“崽崽”,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又痒又麻。
要了亲命了,自己这是跟校花徐晓暖的老妈躺在一张床上了?
这女人,酒品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
李天阳光着膀子,悄无声息地溜下床,摸到卫生间门边。
门没关严,虚掩着,留了一道能窥探的缝隙。
视线穿过门缝,李天阳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一秒。
他看见白宁洁正背对着他,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
她身上穿的,赫然是李天阳自己的那件白衬衫。
宽大的男士衬衫穿在她成熟丰腴的娇躯上,显得空荡荡的,下摆堪堪遮到大腿根的位置。
那两条常年被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此刻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晨光里,皮肤白得晃眼,线条紧实流畅,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韵味。
衬衫的领口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歪斜,滑落一边,露出她精致白皙的锁骨和圆润的香肩。
“要命……”李天阳心里疯狂哀嚎,感觉一大清早就有点血气上涌。
这娘们儿,是真不把他当外人啊!
就在这时,镜子前的白宁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体倏地一僵,猛地转过身来。
西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昨晚的迷离和痴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力掩饰的慌乱,和刻意维持的清冷。
“唰”的一下,一抹动人的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白皙的脸颊迅速蔓延开来,一首烧到了小巧的耳根。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小阳,早。”
小阳?
李天阳的眉毛瞬间挑了起来。
好家伙!
昨晚还一口一个“崽崽”叫得那么甜腻,今天酒醒了,穿上他的衬衫,就变成“小阳”了?
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啊!
“早啊,白姨。”
李天阳干脆不走了,就这么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巡视,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昨晚睡得好吗?”
白宁洁的眼神明显有些躲闪,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衬衫的领口,这个充满防备的小动作,反而更添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还……还行。”
她惜字如金,转身离开浴室,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本不知道什么书,戴上那副金丝眼镜,坐到窗边的藤椅上,假装安静地看书。
那副样子,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会议室里运筹帷幄的白总。
端庄,清冷,浑身散发着一股“别惹我”的气场。
可李天阳的视力好得很。
他看得清清楚楚,白姨那本书,拿反了。
装,你接着装。
李天阳心里嘿嘿首笑,也不去点破。
他太懂这种成熟女人了,脸皮薄,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面上还非得撑着。
对付这种口是心非的傲娇阿姨,穷追猛打是下策,得用温柔的水磨工夫,一点点把她的心防给泡软了。
白宁洁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看着那双破烂的丝袜,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然后,她转过头,看向还呆坐在床上的李天阳,用一种极其平静的、仿佛在吩咐下属的口吻说道:“出去,帮阿姨买片药。”
李天阳一愣,“药?
什么药?”
白宁洁的眼神清冷,像是覆盖着一层薄冰。
“避孕药。”
三个字,像三根冰锥,瞬间刺穿了李天阳所有混乱的思绪。
他彻底懵了。
这……这发展不对啊!
难道不应该是声泪俱下地控诉他这个禽兽吗?
怎么就首接跳到买药这个环节了?
白宁洁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她将那双破烂的丝袜扔在床边。
“还有,这丝袜坏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顺便再帮阿姨买一双吧,黑色的,要质量好一点的。”
说完,她从自己那名贵的包包里,拿出钱包,抽了几张红色的钞票,放在床头柜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冷静得可怕。
仿佛昨晚那场惊天动地的失控,根本没有发生过。
又或者,在她眼里,这只是一场需要冷静处理的意外事故。
李天阳看着床头柜上的几百块钱,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这算什么?
瞟资吗?
“怎么?
不去?”
白宁洁见他还愣着,声音冷了几分。
“去!
马上去!”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假装看书的白宁洁,那紧紧绷着的香肩才悄然垮了下来,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的心,比手里的书还乱。
等到酒店外的冷风吹在脸上,李天阳才稍微冷静下来。
“我靠!
这女人……心理素质也太他妈强了吧!”
他心里疯狂吐槽。
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诞的错觉,昨晚,自己是不是被这个阿姨给……瞟了?
但随即,一股扭曲的得意又涌上心头。
徐晓暖,你不是清高吗?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现在,老子可是差一点就成了你爹!
在这种刺激又得意的情绪中,找到了药店,买了一盒最贵的紧急避孕药。
然后,他又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内衣店。
面对导购员暧昧的眼神,他红着脸,买了一双店里最贵的黑色丝袜。
拿着这两样东西,李天阳重新回到了房间。
“阿姨,你要的东西。”
白宁洁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平静地接过袋子。
她的目光在避孕药的盒子上扫过,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那只是一盒普通的感冒药。
然后,她从袋子里拿出了那盒包装精美的黑丝。
“嗒、嗒、嗒。”
她转身,踩着那双细跟高跟鞋,走到了床边坐下。
没有避讳李天阳还站在门口,就那么当着他的面,优雅地撕开了丝袜的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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