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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首都

十月十日娃 著

军事历史连载

军事历史《民国首都》是大神“十月十日娃”的代表汪精卫善耆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序雪落紫禁城1911年10北京的天像口倒扣的灰锅底裂了个碎雪渣子簌簌地甘水桥头的石狮子胡子结了一层冰却仍梗着脖子瞪仿佛说:“我守了三百不差这一”桥北老王把豆汁锅支得老热气一冒就被寒风揪只剩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在胡同口打忽听有人嚷:“杀头!杀汪精卫!”人群往南老王忙收了也跟着跑——他不懂政只想看个热这一便拉开了北洋权力走廊的序背景说...

主角:汪精卫,善耆   更新:2025-08-24 22:3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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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雪落紫禁城1911年10月,北京的天像口倒扣的灰锅,锅底裂了个缝,碎雪渣子簌簌地漏。

甘水桥头的石狮子胡子结了一层冰霜,却仍梗着脖子瞪人,仿佛说:“我守了三百年,不差这一天。”

桥北头,老王把豆汁锅支得老高,热气一冒就被寒风揪走,只剩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在胡同口打转。

忽听有人嚷:“杀头!

杀汪精卫!”

人群往南涌,老王忙收了勺,也跟着跑——他不懂政治,只想看个热闹。

这一跑,便拉开了北洋权力走廊的序幕。

背景说明1910年的中国正处清末乱世:清廷统治摇摇欲坠,革命党人多次起义虽失败却点燃火种,北洋势力在袁世凯主导下悄然崛起。

北京作为清朝都城,既是皇权核心,也是各方势力暗中角力的舞台。

本章以甘水桥为地理锚点,通过“杀汪精卫武昌起义袁世凯掌权”等事件,拉开北洋时代权力更迭的序幕——甘水桥的石狮子见证着百姓的柴米油盐,也冷眼旁观着王朝崩塌前的最后挣扎。

1 甘水桥·豆汁摊桥北头的石狮子又添了层冰胡子。

老王把豆汁锅支在狮子斜对过的墙根下,铁锅沿结的黄冰比昨日厚了半指,他用铜勺当当敲碎,冰碴子掉进滚沸的锅里,溅起的油星子落在棉袄前襟上,结了层透亮的硬壳。

“王掌柜,今儿个豆汁酸得够劲!”

剃头棚的老李端着铜盆出来,盆沿冻的薄霜被他哈出的白气熏得发软。

他用剃刀在盆沿刮了刮,冰碴子飞进老王的锅灶:“听说了吗?

菜市口要出红差,说是个敢炸摄政王的‘大人物’!”

老王正给铜勺缠布条防烫,闻言手顿了顿。

这锅豆汁的黄米是前儿从粮栈赊的,掌柜的脸拉得老长,说“时局乱,赊账得加两文利钱”。

他舀起一勺滚烫的豆汁,热气刚冒头就被北风撕成碎片,酸香在胡同口打了个旋,裹着墙根乞丐的咳嗽声飘向远处:“这年头,红差比豆汁还常见。

上月杀的那拨革命党,尸首刚抬走,粮价就涨了半成。”

“这回不一样!”

老李凑过来,压低声音,剃刀在手里转了个圈,“是汪精卫!

报上说去年他揣着炸弹蹲在银锭桥,专等摄政王的马车过——好家伙,这是要掀了龙椅的底!”

老王的铜勺“当啷”磕在锅沿上。

他想起三年前,摄政王载沣路过甘水桥,前呼后拥的卫兵把石狮子都围了,他躲在摊子后数马蹄声,数到第七匹时,被卫兵一鞭子抽在背上,骂他“刁民挡路”。

那道疤现在天阴还疼。

“炸摄政王?”

老王眼里亮了亮,不是为热闹,是想起粮栈掌柜的嘴脸,“这世道,龙椅稳了,咱的锅就凉了;龙椅晃了,说不定……”他没说下去,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舔着锅底,把他的影子投在石狮子身上,忽明忽暗。

胡同口的人渐渐多了。

挑担的货郎把担子往墙根一靠,棉帽上的雪沫子簌簌往下掉;抱孩子的小脚老太太扶着墙,一步三喘,手里攥着给孙子留的半块糖,嘴里念叨“阿弥陀佛”,眼睛却首勾勾盯着南边——那里是去菜市口的路。

“走!

瞧瞧去!”

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像被风吹的麦浪,黑压压往南涌。

老王慌忙把铜勺塞进灶膛,用冻裂的手锁好装铜钱的木匣,匣子里只有三枚铜板,是今早头笔生意。

他跟着人群跑,棉袄后襟的冰壳蹭过石狮子的爪子,冰碴子掉在地上,碎得像没声响的叹息。

风卷着碎雪,灌进每个人的领口。

甘水桥的石狮子仍梗着脖子,冰胡子上挂着被风吹来的豆汁酸香——这香味飘了三百年,从康熙爷的盛世飘到宣统年的乱世,如今混着“杀革命党”的吆喝声,在胡同里打着转,像在问:这龙椅,这锅灶,到底谁能坐稳?

2 法部大牢·铁窗风雪法部大牢的高墙比甘水桥的石狮子更冷。

墙头插的碎玻璃裹着雪,像一排冻僵的獠牙,太阳好的时候,玻璃反光能晃得人睁不开眼,可今儿个天阴,连光都透着股霉味。

汪精卫缩在牢房最里角的稻草堆上,棉袍上的补丁比他读过的书还多,袖口磨出的破洞里,露出冻得发紫的手腕。

墙角的稻草霉得发黏,跳蚤在里面跳来跳去,他却懒得拍——从银锭桥被捕那天起,他就没怎么动过。

转眼己经过了一年多。

他想起前年东京的樱花。

那时他站在《民立报》社门口,举着报纸喊“革命”,声音比春樱还亮。

胡汉民拍他肩膀,说“你的笔抵得上十万兵”,他却摇头:“笔太慢,炸弹快!”

那天的阳光暖烘烘的,把胡汉民的笑照得很清楚,不像现在,牢房里的光只有铁窗漏进来的一星半点,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全。

怀里揣着的纸快被体温焐烂了。

他摸出来展开,是用烧焦的木炭写的诗:“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字写得歪歪扭扭,是在牢里没灯时摸黑写的。

他轻声念,念到“引刀成一快”,嘴角扯出点笑,笑声刚出口就被冻住了,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咳。

铁门外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越来越近。

他把纸按回胸口,那里的棉布磨得发亮,像一块被反复摩挲的石头。

他挺首腰,等着牢门打开——不管来的是提审的官,还是送断头饭的狱卒,他都得站首了。

3 肃亲王·深夜访客牢门“吱呀”开了,风雪裹着个人影挤进来。

那人穿藏青官袍,顶戴花翎上落着雪,一进门就跺了跺靴子,雪沫子溅在地上,很快化成小水洼。

随从手里的灯笼晃得厉害,“肃”字灯笼照在墙上,红得像血。

“汪精卫?”

来人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压人的气。

汪精卫抬头,眯了眯眼——是肃亲王善耆。

他在报纸上见过这张脸,说他是镶白旗的铁帽子王,管着步军统领衙门,皇帝跟前的红人。

他没起身,只扯了扯嘴角:“王爷大驾光临,是来送我上路?”

善耆没恼,反倒蹲下身,灯笼光正好照在两人中间。

他看见汪精卫棉袍上的破洞,眉头皱了皱:“你愿意认错,我保你不死。”

“认错?”

汪精卫笑出声,声音哑得像破锣,“认什么错?

认朝廷把铁路卖给洋人?

认百姓饿死在冬天,太后却在宫里修戏台?

王爷,你住王府穿貂裘,怎知我们这些‘乱党’,是被逼得没活路了!”

善耆叹了口气,站起身在牢房里踱步,官袍下摆扫过稻草,惊得跳蚤西处乱蹦。

“革命不是杀一个人就能成的,”他停在铁窗前,望着外面飘雪的天,“摄政王死了,朝廷只会更疯,到时候死的,就不止你一个了。”

他往门口走,快出门时又回头:“你好好想想,想通了,让人叫我。”

牢门“咣当”关上,黑暗重新裹住汪精卫。

他靠在墙上,胸口的诗稿硌得慌。

铁窗外的雪亮得发白,像一片铺在天上的冰,他忽然想起善耆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恨,只有点说不清的疲惫,像这乱世里所有人的眼睛。

4 茶馆·王二的酒话甘水桥南头的茶馆里,王二正把银角子往桌上拍,“啪”的一声,惊得邻桌的猫弓起了背。

他新棉袄的领口还敞着,露出里面打补丁的旧棉絮——这棉袄是衙门赏的,说是他报官抓了“乱党”的奖赏。

“我早瞅着那俩小子不对劲!”

王二喝了口二锅头,脸涨得像猪肝,“一个高,一个矮,蹲在银锭桥墙根下,手里攥着铁疙瘩,跟我媳妇当年勾野汉子的鬼祟样儿一个模子!”

满座哄笑。

有人喊:“王二哥,朝廷该赏你个官做!”

“做官?”

王二啐了口,“我就要亲眼看着那姓汪的掉脑袋!

听说他还会写诗?

等砍了头,我捡块骨头给我那跑了的娘们儿瞧瞧——跟谁混不好,偏要跟乱党勾连!”

他正骂得欢,街口突然传来马蹄声,巡警的鞭子抽得空气噼啪响:“都散了!

朝廷有令,暂缓行刑!”

王二手里的酒碗“哐当”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在青砖上晕开个黑圈。

“咋不杀了?”

他揪住一个巡警的马缰绳,“我等了半个月,就等着看砍头呢!”

巡警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瞪他:“武昌反了!

新军都闹起来了,朝廷忙着保命,哪有空杀什么逆党?”

人群炸了锅。

有人骂骂咧咧往回走,有人扒着墙根往法部大牢望。

王二蹲在地上捡碎碗片,手被划破了也没觉疼。

他盼了半个月的热闹黄了,棉袄口袋里的银角子突然变得沉起来,像块烧红的烙铁。

5 雪落无声·新年1912年春,北京城的雪又落下来了,比腊月的雪软,落在头上簌簌的,像棉花。

法部大牢的铁门“吱呀”开时,汪精卫眯了半天眼,才看清门口的光——他在黑暗里待得太久,连阳光都觉得刺眼。

身上的旧棉袍换成了新的,袖口绣着朵小兰花,是陈璧君托人送来的。

他刚走出牢门,就被一个紫红色的身影扑住,陈璧君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肩头,哭声抖得像风中的叶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忽然踮起脚,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周围的同盟会同志都笑起来,汪精卫的脸红了,抬手想擦,手指碰到脸颊又停住——这温暖,他以为再也碰不到了。

“武昌起义成功了!”

戴眼镜的年轻人喊,“孙中山先生要回国了,南京要建临时政府了!”

汪精卫望着远处城头的龙旗,恍惚像在做梦。

三个月前他还等着“引刀成一快”,如今却成了“虎口脱险的英雄”。

善耆最后见他时说的话突然冒出来:“别辜负了这乱世里的生机。”

那时他以为是嘲讽,现在却觉得,那王爷眼里或许真有几分惜才的意思。

往火车站走时,路过甘水桥,老王的豆汁摊还在。

老王正给一个穿军装的人盛豆汁,嘴里念叨:“听说了吗?

袁大人要回北京了,就是那个在河南养脚病的袁世凯。”

“袁大人回来好啊,”穿军装的人吸溜着豆汁,“南边乱党闹得凶,也就袁大人能镇住场子。”

汪精卫的脚步顿了顿。

袁世凯的名字他在日本听过,有人说他是奸雄,有人说他是能臣。

他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忽然觉得这世道就像老王的豆汁——酸里藏着甜,甜里裹着苦,谁也说不清下一口是什么味。

6 六国饭店的窗春寒料峭时,汪精卫又回了北京。

这次他住六国饭店,窗外就是王府井的车水马龙。

洋车铃铛叮当响,铺子的幌子在风里摇,比南京临时政府的冷清模样热闹多了。

他穿的西装是陈璧君在上海定做的,银灰色领带给衬得脸色亮了些。

走在街上,巡警给他敬礼,茶馆的说书人把他编成“英雄谱”,连当初盼着看他砍头的王二,都拉着洋车凑过来:“汪先生,坐车不?

新车篷,还缠了红绸带!”

“不必了。”

汪精卫笑着摆手,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他记得牢里啃窝头的滋味,记得善耆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也记得南京同志私下的叹息:“咱们手里没兵,只能跟袁世凯谈。”

这天去铁狮子胡同拜见袁世凯,路过肃亲王府时,正撞见善耆从里面出来。

这位王爷比去年苍老多了,鬓角添了白发,看见他时脚步顿了顿。

“王爷。”

汪精卫拱手行礼。

善耆盯着他的西装看了半天,忽然笑了:“汪先生如今是南方的栋梁了,后生可畏。”

“王爷当年的教诲,精卫不敢忘。”

“不敢当。”

善耆转身往马车走,“只是这世道变得快,昨天的乱党,今天的栋梁,明天呢?”

他的声音被风吹得轻飘飘的,“你好自为之。”

马车碾过泥泞,留下两道车辙。

汪精卫站在原地,望着王府的朱漆大门,忽然想起自己写的诗:“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如今刀还在,头还在,可少年时的那点意气,好像被北京的风刮淡了些。

7 紫玉兰与五色旗三月的北京,紫玉兰开得正盛,花瓣落得满地都是,像铺了层白绸。

袁世凯就职临时大总统那天,观礼台上挤得满满当当,五色旗在风里飘得猎猎响。

汪精卫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个矮胖的男人接过印信。

袁世凯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举手投足间,总有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气场。

台下的人群里,他看见邵记者举着相机跑来跑去,那人当初在牢门口拍过他,照片登在报纸上,穿棉袍的他眼神里全是桀骜。

“汪先生,”邵记者凑过来,镜头对准他,“您现在是南方新星,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汪精卫望着远处的五色旗,又看看观礼台上的袁世凯,忽然笑了:“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想起南京临时政府的窘迫——孙中山先生空有抱负,却没钱没枪,连官员俸禄都发不出;想起段祺瑞在前线的运筹,徐树铮的步步紧逼,把国民党逼得只能退让;想起同志们私下的话:“没办法,谁让咱们手里没兵呢。”

风拂过观礼台,吹动他的西装下摆。

一年多时间,他从死囚变成座上宾,可北京城还是老样子:胡同里的吆喝声,茶馆里的说笑声,甘水桥的石狮子,都还是冰冷的模样。

只是看狮子的人变了——当初盼着看他砍头的百姓会鞠躬,当初主审他的王爷会客气,当初遥不可及的权力,好像踮踮脚就能摸到。

“听说您要和陈小姐结婚了?”

邵记者收起相机。

“嗯,等忙完这阵。”

汪精卫点头,心里忽然暖了些。

不管世道怎么变,总有些东西是定的。

他往台下走,脚步轻快又沉重。

北京的春天很短,可这出大戏才刚开场。

他不知道自己能唱到哪一幕,只知道得往前走,不能回头——就像去年在牢里,以为必死无疑时默念的那样:总得有人往前走,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甘水桥的风又起了,带着紫玉兰的香。

老王收拾着摊子,嘴里哼着新学的小调:“南边来的英雄汉,北边坐的袁大总统,这天下啊,就像咱这豆汁儿,酸里带点甜,甜里藏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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