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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修仙传

宅家秀贤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奇幻玄幻《陈氏修仙传由网络作家“宅家秀贤”所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清玄周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青木镇蜷缩在十万大山的褶皱像被随手丢弃的破旧布灰败而了无生时值深连绵数日的阴雨将泥泞的街道泡得发木质房屋歪斜檐角滴着浑浊的水镇子很站在东头能一眼望到西唯一算得上“大道”的土路被车辙和脚印蹂躏得坑洼不积着一滩滩泥远墨绿色的山峦终日笼罩在湿冷的雾气沉默地压抑着这片土地和在此挣扎求生的人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柴火湿烟、牲畜粪便和食物腐败混合的沉闷气...

主角:陈清玄,周福   更新:2025-09-01 14: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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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镇蜷缩在十万大山的褶皱里,像被随手丢弃的破旧布偶,灰败而了无生气。

时值深秋,连绵数日的阴雨将泥泞的街道泡得发胀,木质房屋歪斜着,檐角滴着浑浊的水珠。

镇子很小,站在东头能一眼望到西头,唯一算得上“大道”的土路被车辙和脚印蹂躏得坑洼不平,积着一滩滩泥水。

远处,墨绿色的山峦终日笼罩在湿冷的雾气中,沉默地压抑着这片土地和在此挣扎求生的人们。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柴火湿烟、牲畜粪便和食物腐败混合的沉闷气味。

几个面黄肌瘦的孩童躲在漏雨的屋檐下,呆滞地看着雨幕。

偶有镇民裹着破烂的麻衣匆匆走过,踩起泥浆,脸上带着常年劳作与贫苦刻下的麻木痕迹。

这里太偏,太穷,灵气稀薄得近乎枯竭,连仙家宗门都懒得在此设立据点收取弟子,唯有几十里外黑风寨那几个半吊子修士,每月准时前来,以“庇护”之名,行敲诈之实。

生存,是此地唯一沉重的话题。

然而今日,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闷,被一种突兀到极致的“异常”悍然撕开。

雨丝细密,如雾如帘。

一道身影,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镇口那棵半枯的老槐树下,仿佛是从漫天的雨雾中凝结而出。

一袭白衣,胜雪欺霜。

在那片灰暗破败的底色中,那抹白是如此刺眼,如此不合时宜,仿佛一幅年代久远、色彩斑驳的古画上,被人用最纯粹的素墨重新点上了一笔。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

身姿挺拔,如孤峰青松,步履轻盈,似踏云而行。

雨水密集,却无一丝能沾染他的衣角,在他周身三寸之外,便像是遇到一层无形的屏障,悄然滑落。

他行走在泥泞之中,那双看似普通的白色布靴,竟不沾半点污秽。

他的面容极年轻,俊美得近乎虚幻,眉眼清冷,仿佛敛着远山寒玉的辉光,肤色白皙通透,不见丝毫血色,却也无半点病态,只让人觉得干净,一种超越了尘俗、不容亵渎的干净。

更令人心悸的是他的气质。

空灵,淡漠。

明明行走在人间烟火地,眼神却平静无波,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倒映着眼前的小镇、惊慌的镇民、凄迷的雨,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映入他的眼中。

他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像是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误入此间的过客。

他就这样漫步走入青木镇。

“哒…哒…”脚步声几不可闻,却奇异地在淅沥雨声中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窥视者的耳中。

死寂。

原本还有几分窃窃私语、犬吠鸡鸣的小镇,像是被瞬间扼住了喉咙。

一个正蹲在门口刮着鱼鳞的汉子猛地抬起头,手中的破刀“当啷”一声掉在泥地里,张着嘴,愣愣地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从自家门前走过,忘了呼吸。

窗口探出几张惊疑不定的脸,又迅速缩了回去,然后是压抑不住的、带着恐惧的抽气声。

几个在街边玩泥巴的孩子停下了动作,最大的那个孩子王嘴巴一瘪,似乎想习惯性地呵斥这个闯入地盘的陌生人,却被那无形的气场所慑,最终只是猛地吸了吸鼻涕,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抓住了身旁弟弟的胳膊,瑟瑟发抖。

“吱呀——”一间破旧茶铺的门被推开一条缝,老板娘那双精明而刻薄的眼睛透过门缝向外窥探,当看清那白衣人的形貌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像是见到了什么极致诡异或极致可怕的事物,猛地将门栓拉紧,发出刺耳的声响。

恐惧。

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比秋雨带来的寒意更刺骨。

在这朝不保夕的边陲之地,异常往往意味着危险。

太过美丽、太过干净、太过不同寻常的事物,总是让人下意识地想要远离。

尤其是,这个人出现得如此诡异,如此不合常理。

镇民们躲在自以为安全的角落里,用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抹移动的白,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在死寂之下涌动。

“那…那是谁?”

“从没见过…不像山里人…” “仙人?

看着…也不像黑风寨的那些大爷…” “衣服真白啊…一点泥都没…” “他怎么…不怕雨?”

“嘘!

小声点!

别被听见了!”

猜测,惊疑,畏惧…种种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了小小的青木镇。

无人敢上前,无人敢询问。

他们只是看着,用那种看待未知的、可能带来灾祸的事物的眼神,紧紧盯着。

陈清玄的步伐未有任何停顿。

那些恐惧的、探究的、排斥的目光,于他而言,仿佛与落在身上的雨丝无异,甚至不能让他纤长的眼睫颤动一分。

他的目光掠过两旁低矮破败的房屋,掠过堆积的杂物和垃圾,掠过那些从窗缝门隙里透出的、胆怯而浑浊的眼睛,眼神依旧平淡,没有好奇,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

仿佛只是在看一片虚无的风影。

他走得不快,但似乎每一步都丈量得恰到好处,身形在迷蒙的雨雾中显得有些飘忽。

一条原本趴在屋檐下打盹的癞皮土狗被某种无形的悸动惊醒,抬起头,恰好看到那袭白衣临近。

动物对于危险和气机的感应远比人类敏锐。

这条平日裡凶悍、敢对黑风寨修士龇牙吠叫的恶犬,此刻喉咙里却发出一声极度恐惧的呜咽,尾巴死死夹在后腿间,浑身毛发倒竖,猛地从地上弹起,头也不回地蹿进旁边一条窄巷,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这一幕,又被几个暗中窥视的镇民看在眼里,顿时让他们心中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

这白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妖是仙?

陈清玄依旧前行,对这一切置若罔闻。

雨似乎更密了些,天色愈发阴沉。

他走过小镇中心那口废弃多年的古井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目光,极其短暂地落在井沿边一块半埋在泥土里、布满湿滑青苔的普通石片上。

那真的只是一块随处可见的石头,与井沿的其他石块别无二致,常年被风雨侵蚀,蒙着深绿的苔衣,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己经躺了千年万年。

他的视线在石片上停留了不足一息。

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比秋水更淡的微光,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

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这瞬间的异常。

他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仿佛那片刻的停顿,只是行走间一次无意义的间歇。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看似普通的青苔之下,那石片的内部核心,有一点微弱到极致、玄奥到极致的微芒,在他目光落下的刹那,如同沉睡万古的心脏般,极其缓慢地、几乎无法感知地…搏动了一次。

与他袖中指尖内蕴的一点灵犀,产生了无人能知的、跨越了无尽时空的微弱共鸣。

但他并未停下,也未采取任何行动。

只是继续漫步,仿佛他来到这偏僻小镇,真的只是为了在这秋雨中,走一段泥泞的路。

前方的道路旁,一座更加破败的茅草屋下,一位穿着蓑衣、正准备冒雨上山的老樵夫,正好奇又带着几分淳朴的担忧,望着这越来越近的白衣青年。

老樵夫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眼神却比镇上大多数麻木的居民要清亮一些。

他看着那白衣公子在雨中漫步,衣衫竟丝毫不湿,心中虽也惊异,却并未像其他人那样生出巨大的恐惧,反而觉得这青年好看得不像凡人,又孤身一人走在冷雨里,让人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怜惜。

陈清玄走到了屋檐附近。

雨势渐大,雨水顺着茅草檐滴落,形成一道水帘。

他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檐外,雨水依旧无法近身。

他似乎在看雨,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老樵夫犹豫了一下,搓了搓粗糙的手,终究是那点善意压过了心中的些许忐忑,转身从屋里端出一个粗陶碗,碗里是清澈的井水。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两步,将碗递向陈清玄,声音带着山里人特有的沙哑和拘谨:“公…公子,雨大,喝碗水吧?”

陈清玄缓缓转过头。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小镇的某个人。

他的目光落在老樵夫布满皱纹和冻疮的脸上,那双眼睛太过深邃平静,让老樵夫下意识地想要退缩,觉得自己冒犯了什么。

然而,陈清玄并没有拒绝。

他伸出手,接过了那只粗糙的陶碗。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与粗糙灰暗的陶碗形成鲜明对比,仿佛精玉与瓦砾。

他端起碗,唇瓣接触碗沿,缓缓将碗中的清水饮尽。

动作优雅自然,仿佛饮下的不是粗陋的井水,而是琼浆玉液。

喝完,他将空碗递还给老樵夫。

自始至终,他没有说一个字。

老樵夫愣愣地接过空碗,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

陈清玄却己不再看他,目光重新转向迷蒙的雨幕,仿佛刚才那碗水,只是途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在无人可见的层面,一道极其细微、蕴含着些许“缘法”气息的无形印记,己随着那碗清水入腹,悄无声息地烙印而下,记下了这份微不足道的善意与这老者的气息命理。

老樵夫只觉得这白衣公子看人的眼神太过通透,仿佛一下子把自己都看穿了,心里有些发毛,又见他不再言语,便也不敢多待,抱着空碗,快步走回自己的小屋门口,却又忍不住回头张望。

陈清玄静立了片刻。

秋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在他脚边打着旋,却无法靠近。

远处的山雾似乎更浓了,缓缓向着小镇流淌而来,衬得他那孤绝的白衣身影越发不像尘世中人。

他微微抬首,望向雾霭最深处的山脉轮廓,眸光深处,似有万千星辰生灭流转,又归于寂然。

然后,他再次举步。

并未走向镇外,而是继续向着小镇深处,那更破败、更潮湿的角落走去。

仿佛那里,有什么在等待着。

或者,他只是随意而行。

白衣惊尘,不惹片埃。

凡俗的喧嚣与恐惧,于他,不过是跋涉万古后,一声微不足道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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