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生无可恋的望着对面病床上的老伴余老太,李老汉觉得活了六十多年,今年是他最倒霉的一年,李老汉土里刨食了一辈子,性格刚强,一般的挫折很难击倒他,但这次是真的不行了,感觉出了生不如死的失落。
此时,35岁的儿媳妇张丽娟拎着个饭盒走了进来,说了声“爸、妈”吃饭了,就开始利落的给2老分南瓜面片。
端着手里平时他最爱吃的烩面,老李头根本没有味口,看着头发散乱、满脸疲惫的丽娟他充满了歉意,老伴3个月因为家里失火5间大瓦房全毁一气之下得了脑溢血,现如今手术做了2次,人虽然清醒了,但半截身子依旧无法动弹,大小便全靠人伺候,最可悲的是李老汉上个月喝酒解心烦,骑个三轮车又摔断了腿,这下老两口一边一个在病房相会了,最可怕的是前几天,县上来人突然把做林场场长的儿子带走,听说儿子的场长己被免职,公职能不能保的住还两说,这可苦了媳妇丽娟,又得伺候2个老的,又得为留置的丈夫奔走,又想到马上天冷了,老院的房子重修了个半拉没有完成,他就更是难以下咽。
余老太一边用一只手在给她特制的小桌上狂吃面片,一边不停向张丽娟哀嚎,“宇宇啊,我的宇宇啥时间能回来”,她和李老汉不同,只关心两件事,一个是钱,一个是李成宇她宝贝,自从儿子出事后,她把两个女儿和女娟骂的都不敢进病房,甚至于如果她此时不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她现在应该是在县上为了儿子大闹天宫。
张丽娟无奈的摇了摇头:“妈你好好吃饭别边哭边吃,爸你也吃点,我这有个好消息啥,快说快说”二老同声道,并齐齐看向她。
“我大姐夫昨天找到他当副县长同学打听到,撤了成宇的职是组织上在保护他,具体的偷卖古树案他并不知情,是下面一个副场长做的,他只是连带责任。”
“那为啥还不放他回来”余老太吼道。
“听说案子惊动了省里,省里还派了一个工作组下来了”张丽娟声音越说越小——“妈呀,省上都惊动了,我儿子还有命吗”余老太一把将碗摔在地上,大声哭嚎起来。
“你到底会不会听说,没脑子的东西,亏你还当了那么多年妇女主任”,李老汉骂到,听到儿媳妇说的消息,他认为真的是个好消息,于是他开始吃起来,边吃边调侃哭的稀里哗啦的老伴。
张丽娟手忙脚乱的将地上的一点剩饭和碎碗收拾了,说了一句,“爸你吃完了把碗放那,一会我二姐来收拾,我得赶紧给学生上课去了”匆匆走出了病房,向学校去,作为大坪乡初级中学唯一的高级教师,她年年带着毕业班的数学,是远近闻名的教学能手,备受大家尊重。
如果不是结婚快10年了,她还没为老李家添个一儿半女,她的生活是完美的,多年来,婆婆多次要求他们抱养个孩子,她一首没同意,因为她坚信,她能生。
她的勇气她的坚持,来源于一次大学暑假的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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