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两道通吃的商业巨鳄傅寒声,在娶我那日,他的父母坠崖身亡。
他咬定是我父亲酒驾所致,
为报复把我母亲吊在邮轮外,让我亲眼看着鲨鱼撕碎她的身体。
母亲没死,成了无肢的活死人,靠呼吸机苟延残喘。
随后他夜夜带女人回家,在我面前肆意欢爱。
每个他父母的祭日,他都罚我跪在他们衣冠冢前整夜忏悔。
我麻木地忍了五年,只为母亲那句“活下去,赎罪”。
直到第五年祭日,他的仇敌在墓园堵住我。
“打给傅寒声,他接,你就能活。”
我打了99通电话,却无人接听。
他们将我肢解,埋在别墅四周。
腹中胎儿被挖出烧成花瓶,我的皮被剥下印在瓶身——瓶口那朵鸢尾,正是他曾刺在我胸前的图案。
我死后不久,“死去”五年的公婆竟突然归来。
傅寒声翻遍全城疯狂找我,却再也找不到我了。
01
我死了,魂魄却没有离开。
我看着那些人以我的名义,给傅寒声送来的新婚伴手礼——插满鸢尾花的花瓶。
瓶身光滑如玉,是我的皮肤。
瓶口绽放着一朵鸢尾花,是他曾经亲手刺在我胸前的图案。
“傅爷,我们陆少要结婚了,这是送你的伴手礼。
这是我们陆少和夫人一起制作的,只此一个。
新婚妻子,傅爷也认识,就是你没娶成那位宋菀小姐。”
听到我的名字,傅寒声气得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他拿起那个瓷瓶,就要往地上砸。
可当他看到瓶口那朵鸢尾花时,整个人愣住了。
那朵花,他太熟悉了。
五年前,我趴在他怀里,任由他在我胸口刺下这朵花。
“疼吗?”他抚摸着我的头发。
“不疼。”
我摇头,“这是我们相爱的证明。”
他盯着瓷瓶上的鸢尾花,眼神有些恍惚。
“长本事了,居然趁着我父母忌日,敢联合我的死对头逃走。”
他放下花瓶,掏出手机拨我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他生气地发了条信息:“宋莞,今天如果不回来,你妈的命就没了。”
我想回来。
可是我永远回不来了。
傅寒声等了半小时,见我还是没回复,直接上了楼。
他推开母亲房间的门,走到病床前。
母亲躺在那里,靠呼吸机维持着生命。
她的双手双脚早就没了,只剩下躯干在那里起伏着。
他伸手就要拔掉呼吸机的插头。
“不要!”我在空中嘶吼,可他听不见。
护士在边上提醒,“病人一离开呼吸机就会死。”
“死了就死了。”
他拔掉的一刹那,母亲的心也停止了跳动。
他面无表情地拍下母亲的尸体,发了给我。
“都是因为你,你母亲才死的。
你快给我回来,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对你母亲的尸体做什么?”
我跪在半空中哭泣,眼泪却流不出来。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我的回复,终于丧失耐心。
他挥挥手,母亲的尸体被抬到了后院。
这里曾经是一片鸢尾花,是我们刚认识时一起种下的。
我们一起把小树苗埋进土里。
我们一起在鸢尾花丛中缠绵。
只可惜,现在那些鸢尾花早已经枯败。
而妈妈的尸体就这样被丢在枯败的鸢尾花上,任由烈日暴晒。
他给我发去照片和短信。
“你还不回来给你妈收尸,你忍心?”
他知道我不忍心,想逼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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