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州愣住了,“叶舒雪,你别闹了,这么晚了,我们怎么下山?”
“你们怎么下山,关我什么事?”
“你可以让你尊贵的、重要客户的女儿,叫她的游艇来接你们。”
“或者,你也可以背着她走下山,更能体现你的诚意。”
沈曼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僵持中,我直接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我的钥匙,紧紧攥在手心。
“胡州,我以前觉得你只是穷,但至少有骨气。”
“现在我才发现,你不仅穷,还又贱又坏。”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向我的车,拉开车门,发动引擎。
在他们错愕又愤怒的目光中,我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我把车窗全部摇下,任由冷风灌进来,吹得我眼泪直流。
我不是在哭胡州,我是在哭我自己这几年瞎了的眼。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疯狂的震动吵醒。
胡州给我打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发了几十条微信。
点开一看,全是铺天盖地的指责和谩骂。
叶舒雪,你昨晚什么意思?故意把我跟曼曼扔在山上,你觉得你很威风吗?
因为你,我昨天的项目差点就黄了!你知道我为了这个机会付出了多少努力吗?
我跟曼曼清清白白,她只是开个玩笑,你至于反应那么大吗?你就是嫉妒,见不得我接触比你更优秀的人!
把车钥匙还给我,我下午还要送曼曼去机场!
看着这些颠倒黑白的信息,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他没有一句道歉,没有一句解释,全是怪我。
甚至,他还理直气壮地让我把车钥匙还给他,好让他继续去当那个女人的司机。
我冷笑一声,直接把他拉黑。
我强撑着起床洗漱,决定去公司上班。
刚到地下车库,我就想起了什么,我走到我的车旁,打开车门,开始翻找。
果然在副驾驶的手套箱里,我找到了行车记录仪。
这东西还是当初我爸坚持要装的,说女孩子开车,有个记录仪安全点。
胡州当时还笑话我爸太紧张,说这东西根本用不上。
现在看来,真是太用得上了。
我把储存卡取出来,回到家插进电脑。
从他借车那天开始,一段段视频和音频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
他把车开到一栋豪华别墅区门口。
沈曼上了车,语气嫌弃:“胡州,这就是你说的你的车?也太次了吧。”
胡州的声音充满了讨好:“曼曼,你别看这车外表普通,性能还是不错的。”
“我这不是刚创业嘛,得低调点。”
“等我公司上市了,给你换最新款的法垃利。”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竟然说这车是他的。
接下来的几天,他俨然成了沈曼的专属司机,带她去逛街,去高级餐厅,去私人会所。
沈曼在车上颐指气使,把他当佣人一样使唤。
我面无表情地把所有视频和音频都拷贝下来,分门别类地保存好。
做完这一切,我看着窗外,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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