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怕,我怕......""富.....你又做噩梦了,快醒醒!”
凌晨三点,我又在市中心医院的病床上惊醒,汗水涔涔,浑身湿透如果不是腿上吊着的石膏和医生的连连称奇我真的会怀疑我的复活不是真实发生而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除此之外,我眼中的人也变了。
他们身上散发着薄雾,或者说是稍微泛白的水汽。
我妈这样、护士这样、医生这样、病友也这样……但我看不到我自己的,镜子中的我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不知在医院待了多少天,我妈给我说:“有人来看你?”
“谁?”
我问“就是你在家天天骂的那个算命的给我起名字的那个?”
“是不对吧,那个老头儿不是当年都差不多八十了?
现在算起来得一百多岁,咋还活着?”
“要不怎么是高人呢?
你要是没啥问题,我就让他进来了。
别骂他啊,乖。”
“嗯”不一会儿,那个在我模糊记忆里的老头儿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精瘦,中短须,扎着道士头,一袭青灰长袍虽然一脸褶子,但眯眯眼中闪露着精光“哎呀,马道长,没想到您会来,这平时请您都难请呢……”我妈展现着中年妇女特有的热情。
“嘿嘿……这娃子跟我有缘分哟……”老头干干的笑着,但目光一首上下打量着我。
我的眼睛也一首怔怔的盯着他。
只因在我眼里,这个死老头儿,不断散发着金色的浓雾。
他,有颜色!
老道士仿佛看穿了我心理活动,笑盈盈的坐在病床旁。
干瘪如枯枝的手抓起了我的手,在我掌心一摸索便放了下来。
眼中一道不易察觉的狠厉闪过,抬头对我妈又恢复了假笑。
“我看娃儿印堂发黑,怕有灾祸,能不能让娃儿去我道观住上几天避避灾?
当然,等他身体好了以后!”
“马道长,您都开金口了,哪有不应的道理,都说你算的准算的灵,马神仙的话我们怎么敢不听……”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禁连呸。
半个月后,痊愈的我背着大包小包来到了马老头儿给的地址——青龙山驿马村清溪观别看这里偏僻至极,但来进香的香客络绎不绝。
我不禁啧啧称奇,看来马老头儿也是名声在外。
门口负责接待的年轻道士把我引到后院在一个略显破旧的静室外作了个揖“师祖,贾富修士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紧闭的房门内才悠悠的传出一声“让他进来了吧!”
年轻道士退下,我推门而入。
房间内烟雾缭绕,马老头儿正闭目打坐。
听到我进来就指了指旁边的蒲团“坐”客随主便,让我坐我就坐。
当然我也不会打坐,就大咧咧的把蒲团当坐垫,一屁股坐了下去,等着马老头的下一步指示。
没成想,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马老头竟一句话也没有。
我也不无聊,就看着马老头身上的金色浓雾有规律的飘荡聚合金色,什么意思呢?
天色渐晚,香客们都散去了,偶尔的鸟叫,衬得这西方道观更加静谧。
马老头终于开口说话了:“知道为什么我去找你吗?”
“您不是说了,因为您跟我有缘!”
“那都是骗你妈的”我一时语塞“娃儿,你死过一次了吧这话从何说起?”
我有些心虚“别人不知,我可知。
那天我看一道黑雷从天而降,那不就是你三魂六魄回到肉身?”
“道长您别开玩笑了,哪有这么玄乎的事?”
我己经感到有些头晕。
突然,老道士睁开双眼,一道雳光霹向我的面门“那你说!
你的掌纹去哪了?!!”
我双腿一抖,差点跪下,老道士身上的浓雾也如金色厉火。
“该死!
这个秘密我一首遮掩,没想到被这老头儿发现了,怪不得这死老登去医院摸我的手!”
我心中暗忖。
的确,我苏醒后就发现,手掌上平平坦坦,丝毫没有一点儿纹路,虽然自己不通阴阳命理,但也自觉不是什么好现象。
“那……那……是当时被车撞了,手摩擦马路磨平了罢……”我心中慌乱,胡乱编了这可笑理由。
“罢了,你去西房休息去吧。”
老道士声音又变得缓慢柔和。
是夜,我躺在床板上,随着朦胧睡意,想着马老头儿说的话“马老头儿的意思是,我是个活死人?”
“你怕什么?
告诉你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幽暗梦中,好似林舒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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