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宝子们：很坦诚地和大家说，本故事虽有现实的影子，但部分情节为了更聚焦 “想表达的内核”，做了必要的虚构与调整，和真实生活难免存在差异。
感谢你们愿意放下较真，走进这个故事里～林舟蹲在书桌前，膝盖抵着桌腿凉。
指尖捏块浅灰旧布，反复擦银咖啡壶。
布边角磨得发亮，蹭壶身时响得轻。
六平米的公寓小，空气裹着潮意。
壶身慢慢擦出银亮，壶底小坑更扎眼。
那坑是三年前夏晓摔的 —— 当时壶滚到地，她蹲在旁边哭，说 “我不是故意的”。
林舟没怪她，捡起来擦了擦，一用就到现在。
窗外飘着细雨，玻璃蒙了层薄雾。
远处便利店的暖光，透雾钻进来。
裹着关东煮的香，落在桌角空泡面盒上。
盒子是昨天的，汤早干成印，还没扔进垃圾桶。
床沿的手机突然震，一下，又一下。
头两次震时，林舟没抬头，还在蹭壶底的坑。
第三次震得桌面微颤，他才放下布，伸手抓过手机。
屏幕亮着，是张浩的微信。
“带了个妹妹，出来喝两杯？”
林舟盯着这条消息，眼都没眨，看了有十秒。
手指按在输入框，先打 “不去了”，觉得太僵，删了。
又打 “有点累”，光标闪了闪，还是没发，退回到桌面。
指尖划过一排图标，最后停在夏晓的联系人头像上。
头像还是三年前的樱花 —— 那年他们去公园，粉花瓣落在她发间，她笑着比剪刀手。
林舟没敢换这头像，也没敢删。
怕删了，就再也找不回那段日子；更没敢点进去发 “在吗”，怕她不回，更怕回了没话说。
他握着手机，视线又落回咖啡壶。
旧布还勾在壶嘴上，他伸手去解，指尖碰着布纹的瞬间，突然想起苏芮。
那是 2018 年初，他刚认识苏芮时，穿件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沾着汗渍。
苏芮就拿这块布，轻轻擦他的衬衫领，手指蹭过汗印时说 “男生得干净点”。
林舟当时盯着她的手，心里暖得像揣了杯热粥。
后来苏芮走了，周悦搬进来。
周悦看到这块布，没问来历，首接当抹布用 —— 擦桌上的泡面汤，擦完随手扔在窗台。
林舟跟她说 “这布别这么用”，周悦撇撇嘴，说 “布不就是擦东西的？”
他没再反驳，夜里偷偷把布收进抽屉，怕再被当抹布糟践。
再后来是孟萌。
孟萌来公寓玩，翻出这块布，又找了支红笔，在布角画了个歪扭的小爱心。
她举着布凑到林舟眼前，笑出两个梨涡：“这样就好看啦！”
那时候孟萌刚上大学，眼睛亮得像星星，林舟看着那爱心，也跟着笑了好一会儿。
最后是夏晓。
夏晓来他公寓对接工作，看到布摊在桌上，没问过往，只是叠得方方正正 —— 边角对齐，褶子压得平，轻轻放在咖啡壶旁边。
她说 “下次擦壶，首接拿就方便了”，说话时头发垂下来，遮了点侧脸，手指叠布的动作稳得很。
林舟当时看着她，心里静得像没风的傍晚。
思绪拉回来，林舟拽开勾在壶嘴的布。
布角己经有点卷，他把布放在桌沿，指尖摸了摸布上的纹路 —— 苏芮擦过的软，周悦蹭过的糙，孟萌画过的凸，夏晓叠过的平，都还在。
那些回忆涌上来时，心里酸了酸，又空了空。
窗外的雨没停，便利店的香味一阵一阵飘进来，勾得肚子有点饿。
但林舟没动，还是握着手机，盯着张浩的消息界面。
他知道张浩是好意 —— 怕他总闷在公寓里，想拉他出来透透气。
可他没力气出去，觉得跟陌生人喝酒，说些没营养的话，还不如一个人擦咖啡壶踏实。
他又点开夏晓的头像，看了眼那朵樱花。
屏幕暗下去，他按亮；再暗下去，又按亮，反复了两次。
指尖最后一次碰到头像时，心里跳了跳 —— 像以前跟夏晓约好去公园，提前半小时到的那种紧张。
但他还是移开了手指，把手机扣在桌角，屏幕朝下，像怕再看到什么勾心事。
林舟重新拿起旧布，接着擦咖啡壶。
壶底的小坑在台灯下清清楚楚，像他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话 —— 对苏芮的疑惑，对周悦的失望，对孟萌的遗憾，对夏晓的不甘。
窗外的雨小了点，便利店的暖光还是亮得暖，落在空泡面盒上。
他擦着壶，脑子里转着两个念头：张浩的消息，到底该不该回？
夏晓的头像，这辈子还能不能点进去说句 “在吗”？
旧布又蹭过壶身，细碎的摩擦声里，公寓显得更静了。
只有窗外的雨，还在轻轻敲着玻璃，像在催他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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