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为聘,只娶雏田!
那年我还在忍者学校吊车尾,每天的固定项目,就是被伊鲁卡老师罚抄校规。
手腕发酸,墨汁在纸上洇开,洇成一个个歪斜的墨团,连指缝里都浸满了涩味。
佐助那家伙永远只给我一个后脑勺。
偶尔瞥来的一眼,视线里没有温度,能把人心里那点热乎气都冻住。
那段日子,就像一碗忘了放味增的汤,寡淡无味。
连风里卷起的尘土,闻着都透着一股没劲儿。
那天下午,我是真的耐不住了。
趁伊鲁卡老师转身写板书,我猫着腰,一口气溜出了教室。
逃课去后山摸鱼,总比在教室里发霉强。
刚拨开半人高的灌木丛,我就撞见日向家的小丫头正蹲在樱花树下哭。
粉白的花瓣落了她一肩膀,像刚下过一场小雪。
她自己却没发觉,只顾着用袖子去蹭眼睛,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
手里攥着的练习卷轴,被手心的汗浸得皱巴巴,边角都磨出了毛边。
后来我才知道,她又被堂兄宁次说了重话。
说她反应慢,力道弱,根本不配当宗家的继承人。
我本能地想溜,脚都往后挪了半步。
日向家的人看我,眼神总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疏离,好像在看一块路边碍眼的石头。
可她偏偏就在那时抬起了头。
那双平日里清澈的白眼,此刻哭得通红,眼尾挂着水光,把阳光都揉碎在里面。
我的脚就像被钉在了原地,再也动不了分毫。
心里某个地方被这眼神轻轻地撞了一下,又酸又麻。
“你、你别哭了。”
我手忙脚乱地捡起块石头,想也不想就往湖里扔,“噗通”一声,溅了她一裤脚的泥点。
我慌忙摆手,嘴里却硬撑着:“宁次那家伙就是嘴上不饶人,你明明比他厉害多了!”
“上次体术课,他那套八卦六十西掌,最后三掌不就被你躲开了?
他当时站在原地,脸都绿了!”
她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鼻尖一抽一抽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细得像蚊子哼一样的声音说:“鸣人君……记得好清楚。”
那声音软软的,像一根羽毛扫过我的心尖。
那天下午的风,都带着樱花和青草的甜湿气。
我看着她偷偷挺首的脊背,看着她把那张皱巴巴的卷轴在膝盖上一点点抚平,指腹一遍遍摩挲着上面的术式。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在我脑子里炸开:这丫头不一样。
她身上有股劲儿,韧得很。
像田埂上的野草,看着软,风一吹就倒,根却能死死扎进石头缝里,怎么拔都拔不断。
从那天起,我的视线就不自觉地跟着她的影子跑。
我看见她为了跟上进度,天不亮就去练习场挥拳。
晨露打湿她的发梢,汗珠顺着下巴一路滑进衣襟里。
汗湿的碎发粘在脸颊上,那双白眼在晨光里亮得惊人,连打哈欠时嘴里都还在嘟囔着柔拳的口诀。
我看见她在中忍考试时,明明怕得浑身都在抖,指尖都在颤,却猛地张开手臂挡在我身前。
她对着宁次大喊:“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鸣人君!”
声音发着颤,牙却咬得死紧,连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还有一次,她练习时崴了脚,一个人坐在场边揉着脚踝,眉头拧成一个小疙瘩。
我攥着从纲手婆婆那求来的药膏,在树后躲了半天。
看她试着站起来,又疼得猛地坐下,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首到她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准备离开,我才冲出去。
我假装路过,把药膏往她怀里一塞,扭头就跑,耳朵却竖得老高。
身后传来她小声的“谢谢鸣人君”。
我的耳根瞬间烫得厉害,心脏“砰砰”地撞着胸口,连跑带跳地冲出去老远。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
这辈子,我栽了。
从樱花树下她抬头看我的那一眼起,就栽得明明白白。
至于小樱……说实话,她对着佐助尖叫,我只觉得吵。
她哭着要变强,我承认我佩服那股决心,但更多的是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
像两条线,画得再长,也永远不会有交点。
可我得靠近她啊。
不然呢?
整个木叶都觉得,我这个吊车尾追着天才少女跑,是天经地义的痴心妄想。
谁又会注意到,我每次跟她吵完架,都会故意绕远路,去日向家附近的路口站一会儿?
只为了看一眼那个抱着猫散步的身影。
她会蹲下身,对着流浪猫轻声细语,声音温柔得能化开石头。
她会弯腰捡起草丛里的包装袋,再细心地扔进垃圾桶。
那些藏在白眼后面的温柔,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小善良,只有我一个,偷偷数过,全都记在心里。
他们笑我傻,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我一个没人要的孤儿,配不上日向家的大小姐。
没关系。
等我当上火影。
等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战争、阴谋全都摆平。
等我成为一个能让全村人都认可的英雄。
我就要站在火影岩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告诉他们:我,漩涡鸣人,这辈子想娶的,从来都只有日向雏田一个!
那些年追着小樱跑的路,那些故意惹她生气的拌嘴,全都是我为了奔向你而放出的障眼法。
毕竟,喜欢这种事,在没有足够本事大声说出口的时候,就只能藏在最笨拙的伪装里。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你。
就像追着光的向日葵,我的方向,从来没偏过。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