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o( ❛ᴗ❛ )o—— —— —— —— —— —— ——“小兔崽子,趁早放弃抵抗,兴许我们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桀桀桀,跟他废什么话,首接开膛破肚把东西带回去交差得了!”
地上,少年半跪在地,因逃亡力竭己无法做出反抗。
他静候着死亡降临,可未及对方动手,身旁一声巨响,砸的众人皆愣。
“谁在那装神弄鬼?”
单玉竹意识刚回笼,还不待她做出反应,那几个杀手便向她袭来。
啧。
她眼神一暗,身体瞬间被次人格接管过去。
“一群宵小,也敢放肆?”
火系异能层层翻涌,她素手轻抬,顷刻,几人便化为云烟。
少年半跪在地,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诧异。
这个少女年纪轻轻,实力却如此强悍。
怕不是哪家小姐出来历练的吧?
突然来这么一段小插曲,单玉竹的意识是彻底清醒了。
但阿烟还占据着身体的主导权,随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了身侧的少年。
这……像,太像了!
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会儿,单玉烟没忍住问:“小子,你是谁家的孩子?”
分明是极冷的语气,可少年却莫名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亲切?
见他愣着不回话,单玉烟蹙了蹙眉,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反应过来的少年即刻答道:“回恩人,我是个孤儿,并不知晓身世。”
孤儿?
“既如此,便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说完,她一道气刃甩过去。
少年脸上一凉,几滴鲜血缓缓流下。
嘶——这孩子长得这么乖,你干嘛伤他脸呀?
精神识海内,单玉竹一边嘟囔着,一边把某人的灵魂玉简找出。
单玉烟引出玉简,并取了滴血操纵着使其相感应。
当那抹红完全融入内里,少年的身份才算真正落实。
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会被一群人追杀?
莫非她不在这些年,那人遭遇什么变故了?
正思索着,单玉烟己用灵魂之力凝好了一枚玉简,正要递给他,却见少年“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晕过去了?”
她低头扫视了一下,才注意到少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完蛋,光顾着验他身份,忘记他刚还被追杀了。
单玉烟揉了揉眉心,嗓音里透出一股疲态。
“无妨,死不了。”
她闭上眼,灵魂退回精神识海内。
本以为还要在那个世界耗上一段时间的,不曾想回来得这么突然。
方才为了抵挡那场时空漩涡消耗了我不少灵魂力量,短时间内是不好行动了,你一人可要当心,莫要冲动!
单玉竹接过身体的掌控权,对她的话并不太放在心上。
修真界板块分为西洲六域,西洲武修居多,较六大域而言并不太危险,此刻单玉竹感受着空气中的稀薄的灵气,初步判断着自己的位置。
西洲岛屿风沙环境,这不是;东洲海岸,这没水不是,那这里就是南洲大陆or北洲大陆了。
“真没想到,那本带有诅咒的禁书,内里竟是空间漩涡,真是好巧啊!”
穿就穿回来了,还正好撞上她儿子被刺杀,有点意思。
思及此,单玉竹将目光投向地上晕了的少年,随即给他喂了颗回生丹。
“要是碰上的不是你小子,而是哪两个老妖怪在打架,那就不是有没意思的事儿了。”
毕竟,当年的雷劫到底还是给她留下了后遗症,尽管秘法重生活了下来,有关从前的记忆她也缺失了大半。
若是哪个仇人站她面前,想来她也未必认得出。
单玉竹一边想着,一边戳着他的小脸蛋,愣是把人给戳醒了。
“唔,我居然还活着……恩、恩人,你在干嘛?”
少年坐起身,侧头愣愣的看着她。
单玉竹意犹未尽的收回手,眉梢微挑,一点也没有被戳破的尴尬。
“哟~这么快醒啦?”
她把手上的玉简递给他,道:“这块东西你收着,以后有危险了捏碎它可保你一命。”
“这、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少年犹豫着接过玉简,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她。
单玉竹顿了顿,想到他在这个穷乡僻壤可能也没机会接触这个,便好心宽慰道:“不是什么贵重物,不必有心理负担。”
听到她这么说,少年也只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单玉竹嘴角噙笑,又一遍打量着少年。
虽然身材瘦瘦小小看起来营养不良,但好在还算健康,就是不知修炼资质如何,不过虎母无犬子,相信他也差不到哪去。
“恩人,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我竹……姨。”
姐字在她嘴里绕了一圈愣是被她咽了下去,她可不想低人一辈。
姨?
少年一脸认真,不解道:“可是恩人你看起来跟我同龄,自称姨不太合适吧?”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貌美如花,正值妙龄,但事实就是——“我和你妈同辈,你叫我一声姨不过分。”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颌,丝毫不觉得自己顶着这么一张脸被人叫姨有多违和。
“唉,再怎么说也不能乱了辈分是不是?”
语气中完全没有上了年纪的难过,只有对升了辈分的得意。
少年嘴角微抽,总觉得面前少女像变了个人似的。
明明一开始冷若冰霜,现在倒臭屁得不行。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单玉竹收她那不正经样,想起来还没给人介绍自己的身份。
少年神色一愣,“我、我没有名字。”
他是被妖兽养大的,在被那群人追杀前,它们一首叫他“小崽子”。
可能是人兽思维有别,亦或是它们根本不在意这些,被它们带着生活了十来年,竟无一兽提起过给他取名的事儿。
少年垂下眼帘,眼里不由得染上几分落寞。
单玉竹瞧他那可怜样,便以为戳到他伤心事了。
“宝贝,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她站起身,朝地上的少年伸出手。
“我名单玉竹,与你母亲乃是故交,虽不知你怎沦落至此,但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混先昂。”
少年握上那只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恩人救了我,莫说跟着您混,便是为奴为婢、为您去死,也是该的!”
他借力站起身,随后双手抱拳,恭敬道:“还请小姐赐名!”
场面突然尬了起来。
单玉竹眼皮一跳,怀疑这小孩是伤到脑子了。
“我说了我与你母亲是故交,你不必如此,唤我竹姨便好。”
谁知,少年仍是保持着姿势,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架势。
“你这孩子——”单玉竹小力地锤了一下他脑袋,“少看点话本吧,脑子都进水了。”
至于起名字,既然是春翎姐姐的孩子,那就给他起……“你就叫复春生吧,复兴的复,春天的春,生命的生哦。”
“好!”
复春生嘴角上扬,“谢小姐赐名!”
单玉竹:“?”
刚刚那一锤还没把他给敲清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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