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三十五岁生日的深夜,出租屋的灯亮了一整晚。
桌上空酒瓶倒了一排,手机里还存着前妻上个月再婚的朋友圈——照片里她笑靥如花,身边男人的手戴着他攒了半年工资没舍得买的腕表。
他曾以为离异是人生低谷,首到被合作十年的兄弟卷走所有积蓄,连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都被迫抵押。
酒精烧得喉咙发苦,苏夜踉跄着走到江边,冷风灌进衣领时,脚下一滑,冰冷的江水瞬间将他吞没。
意识消散前,他只有一个念头:这操蛋的人生,总算结束了。
再睁眼,刺目的阳光晃得他眯起眼。
身下是硌人的土炕,身上盖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被,空气中飘着一股混合着霉味与烟火的气息。
“醒了?
醒了就赶紧起来,别占着炕头!”
一个粗哑的女声传来,门口站着个穿着短褐的妇人,手里还攥着个破陶碗。
苏夜懵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布满老茧,指关节泛着红肿,根本不是他那双常年敲键盘的手。
挣扎着坐起身,土墙上挂着的蓑衣、墙角堆着的锄头,还有窗外传来的“东家催租子”的吆喝声,都在告诉他:这不是他熟悉的21世纪。
“发什么愣?
再不动弹,王地主家的人该来了!”
妇人将陶碗递过来,碗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要不是俺家汉子救你,你早喂鱼了,还不赶紧谢谢俺?”
苏夜接过碗,指尖触到陶碗的瞬间,脑中突然响起一道机械音:检测到宿主意识稳定,复制系统激活。
当前权限:可复制非生命物品,同一物品最高复制上限10000件,每日复制次数上限10次。
初始空间10000立方]他手一抖,米汤洒了半碗。
复制系统?
这是……穿越了?
苏夜花了三天时间,才从妇人(张婶)口中摸清处境:这里是崇祯元年的山东青州府,他现在的身份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民,被张婶的丈夫李老实从河边救回来。
这年陕西大旱,流民西起,官府不仅不赈灾,反而催租逼税,附近的王地主更是趁机兼并土地,不少流民都快饿死了。
这天清晨,张婶唉声叹气地收拾着仅有的半袋麦种:“眼看要春耕,就这点种子,秋收了连税都交不上……” 苏夜看着那袋麦种,想起脑中的系统,心头一动。
他趁张婶出去挑水,悄悄拿起一粒麦种,在心里默念“复制”。
指尖微热,掌心竟真的多了一粒一模一样的麦种——颗粒饱满,连麦壳上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复制成功,今日剩余复制次数9次。
苏夜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盯着那袋麦种,一次又一次地复制,首到系统提示“今日次数用尽”,原本半袋的麦种,己经堆成了一小堆。
他赶紧将复制出的麦种收入空间,只留原来的半袋在外面。
傍晚,王地主家的管家带着两个家丁来催租,看到张婶家的麦种,眼睛一瞪:“就这点?
不够塞牙缝的!
要么交粮,要么把你家汉子拉去做佃户!”
苏夜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捧麦种:“管家老爷,我家还有些种子,只是藏起来怕受潮,您看这些够不够先抵一部分租?”
管家接过麦种,见颗粒饱满,脸色稍缓:“算你们识相,剩下的秋收了再补!”
说罢带着人走了。
张婶拉着苏夜的手,声音发颤:“你咋还有种子?
俺咋不知道?”
苏夜含糊道:“是我以前藏的,忘了告诉您。”
他没敢说复制的事——在这乱世,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前世的经历,让苏夜不去相信任何人,秘密只要让第二个人知道,就不是秘密了,有了这么强大的金手指,苏夜决定在这乱世打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内心中不禁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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