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挪威北部索马洛伊岛上,此时正是一月,岛上陷入极夜,只有天空中蓝绿色的极光一首延伸到边界,仿佛是宇宙落下的银河。
男人猛得在床上睁开眼, 他半裸着,顾不上其他,身体上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巨大的疼痛使他反胃,他下意识起身,想去卫生间,但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一瞬间使他半跪在地上,手下意识撑了一下床头柜。
上面放着的水果刀不小心落下,在翟渝左臂上落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他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香烟,手指颤抖着,烟好几次差点从指缝滑走,佐罗打火机似乎快没油了,他在打火石上滑了几次才把烟点燃 ,他猛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烟草的味道让他冷静了许多,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许是疼痛模糊了他的时间观念,等他感觉好些时,香烟己经燃烧殆尽。
他拿起钱包,在里面找到了一个证件∶“翟渝?”
他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原来叫翟渝吗。
翟渝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一抬头,愣住了,镜子里,他眉眼深邃,眼尾上挑,瞳孔却是蓝绿色,明明是东方的长相, 偏偏这一双眼睛又让他有了些混血的感觉。
“基因变异?
还挺好看的。”
手臂上传来刺痛,他这才注意到左臂上的伤,只一眼,让他瞳孔骤缩,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刀伤留下的疤,他赶紧查看自己的身体。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刀伤,弹孔,甚至还有右臂一整条手臂几乎全部都是烧伤留下的疤,就连手指也是,看着可怖,索性没烧到脸。
“我去。”
他不由的发出一声感叹,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失忆了,一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看着手臂上的伤,环顾了一下房间,看起来像客房,左臂上流下的血顺着指尖滴到地板上。
他走出门,外面有个小女孩,看起来才十岁,金发碧眼,标准是西方长相,在院子里玩雪,小女孩看见他走出来,像只小雀儿似的跑到她面前∶“翟先生,你终于醒了吗?”
翟渝不记得眼前的小女孩了,他回答了一个“嗯”。
莉莎不明白,前一天晚上还陪她玩的翟先生,睡了一觉起来这么沉默了,她垂下头,却看见了翟先生顺着衣服滴下来的血,血滴落下来,在白色的雪地上格外显眼∶“翟先生!
你流血了!”
“你快进房间,我去找利塔奶奶过来!”
莉莎说完,飞快跑走了,翟渝看着女孩的背影,决定听她的话,转身回了房。
不一会,利塔奶奶步姗褴褛,但又带着些匆忙的赶了过来∶“翟先生,我听莉莎说你受伤了,手快断了,这是怎么回事?”
利塔奶奶把药箱放下,让翟渝把手臂露出来,翟渝想起左臂的刀伤,不知道怎的,他并不想让眼前这位慈祥的奶奶看见他的伤,刚刚那个女孩好像叫莉莎?
刚刚莉莎说叫利塔奶奶过来,眼前这位应该就是了。
“利塔奶奶,我没事,莉莎说太严重了,我就是不小心被划了一下,自己可以的。”
“那怎么行,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翟渝轻轻拍了拍利塔奶奶的手,不过是用的左手,他没忘记右手上的烧伤,他不想吓到眼前的老人。
利塔奶奶叹了口气,没有多想,只觉得他是在逞强,但还是出去了。
翟渝包扎完刀伤,看了眼箱子里的纱布,把自己的右手用纱布包了个严严实实,遮住了可怖的疤痕。
“叩叩叩”莉莎敲了敲门∶“翟先生你还好吗?”
语气透露着关心,翟渝打开了门,请她进来了,他需要了解一下这里。
“我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到了脑袋,一下子忘记了好多事,你能和我讲讲吗。”
莉莎看着坐在床上晃着脚∶“那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吗,你回答出来我就告诉你。”
“你叫莉莎。”
他刚刚听利塔奶奶叫了她的名字。
莉莎撇了撇嘴∶“看起来没失忆嘛,你问吧。”
“这里是哪,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里是索马洛伊岛,现在是一月。”
莉莎回答的有点漫不经心。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是游客呀,你在这里住了有两个月了,跟这边人都熟了,大家都很喜欢你呢,我也是哦~。”
莉莎这句话靠近着右耳说的,翟渝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耳几乎听不见了。
他有些烦躁,自己之前是黑帮吗?
身上这么多毛病。
门口又传来敲门的声音,翟渝下意识以为是利塔奶奶,于是上前开了门。
门口是一个男人,黑西装包裹着结实的肌肉,手上提了一个手提箱。
自己难不成还真是黑帮?
莉莎似乎也被眼前高大的男人吓到了,她很有眼力见的跑走了,翟渝挡住门口,带着些戒备的问:“你是?”
“河先生,我来找你有要事,外面似乎不方便。”
河先生?
翟渝让他进了门,他靠在餐桌上,手边放着之前那把划到他的水果刀。
“我叫斯特,第一次见河先生,果然和李小姐说的一样。”
斯特的语气透露着尊敬,他把手提箱放在桌上,随后输入密码打开卡扣。
里面赫然放着一把枪,还有一些子弹,一个无线电的手机,枪支的旁边放着一支装着不明液体的针管。
这情况让翟渝更摸不清头脑了,但他面上不显,依旧冷淡,眼睛半眯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所以,这位李小姐想让我干什么?”
翟渝点了支烟,空气中带着些薄荷的味道。
“李小姐说,枪支对于您来说没用,但可以用来吓吓别人,至于针筒,您到时候自然会用,李小姐让您去索马洛伊岛,在segal山上面,有她给您的‘礼物’。”
斯特明显是来带话的,但翟渝还是问了一嘴。
“我们之前见过吗,李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上司?”
斯特这边走出房门的脚步顿住:“没有,河先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李小姐只是我的雇主。”
“雇主?
你是雇佣兵?”
“是的。”
雇佣兵?
枪支?
不明针筒?
自他醒来之后,一切都扑朔迷离,看了只能先听斯特的,去segal山看眼那李小姐留下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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