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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异客(凌云凌啸天)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最新章节列表大昭异客(凌云凌啸天)

龍帝1 著

穿越重生完结

小说叫做《大昭异客》,是作者龍帝1的小说,主角为凌云凌啸天。本书精彩片段:现代人凌云意外穿越至架空王朝“大昭”,成为定北侯府二公子凌子川。在体验了锦衣玉食却深感压抑后,他决心利用现代知识改变自身与周围世界,从改善生活品质的小发明,到撼动时代的工业技术革新与社会理念传播,他一步步涉足商业、政治、军事领域,经历家族内斗、官场倾轧、商战诡谲,最终在时代洪流中留下深刻印记。

主角:凌云,凌啸天   更新:2025-09-01 15: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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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威仪暮色·正厅的灯火定北侯府的正厅“荣辉堂”里,鎏金蟠龙灯悬在梁下,将整座厅堂照得亮如白昼。

檀香混着炖羊肉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十二盏描金海棠灯沿廊摆放,灯影里,二十余张紫檀木圆桌依次排开,桌上铺着猩红锦缎,银质烛台里跳动着拳头大的火苗。

这是为即将出征的长子凌风办的践行宴。

凌云站在廊下,望着正厅里攒动的人头,袖中的手攥得发紧。

他今日穿了件半旧的月白粗布衫,是阿福昨日在柴房翻出的——原身的记忆里,这是他“病后”穿的衣裳,袖口磨得发亮,领口还沾着去年冬天的粥渍。

“二公子,您该进去了。”

阿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年端着个青瓷茶盘,盘里摆着盏冷茶,“夫人说您坐末席,莫要往前凑。”

凌云抬头,看见廊下挂着的“寿”字灯笼——原身记忆里,这是他七岁时母亲柳氏亲手挂的,如今灯纸泛黄,穗子断了半截,在风里晃得人眼晕。

座次·末席的冷荣辉堂里,主位上坐的是定北侯凌啸天。

他穿着玄色锦袍,腰间挂着鎏金鱼符,眉峰微挑,正端着酒盏与左侧的将军说话。

凌云的目光扫过主位右侧——那里坐着嫡母王氏,鬓边的东珠簪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腕间系着凌风送的翡翠玉佩,连鞋尖都纤尘不染。

凌风的座位在主位左侧,挨着将军。

他穿着月白色苏绣首裰,腰间系着玉扳指,指尖转着枚羊脂玉坠,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见凌云进来,他抬了抬下巴,目光扫过对方粗布衫上的补丁,嗤笑一声,又转过头去。

“二弟来了。”

王氏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冰,“坐吧。”

凌云在末席坐下。

他的位置离主位足有三丈远,桌上的菜碟是青瓷的,釉色发暗,与主位的鎏金碗碟形成鲜明对比。

丫鬟端来膳食时,他看见自己的碗里是半块冷馍,一碟腌萝卜,而凌风的碗里,正摆着清蒸鲈鱼、蟹粉狮子头,连汤里都飘着金箔。

“云儿,多吃些。”

王氏夹了块萝卜放到他碗里,“你身子弱,可别学那起子粗胚子,吃两口就饱。”

凌云低头扒拉冷馍,喉咙发紧。

他能听见周围人的低语:“那庶子倒是有福气,侯爷竟给他留了末席。”

“可不是?

要是我家那庶子,早被赶去庄子了。”

冲突·茶盏的碎裂酒过三巡,凌风忽然起身,举着酒盏对凌啸天道:“父亲,儿子明日便要随大军出征。

此去漠北,生死难料,只盼能替父亲多斩几颗敌首,不负侯府世代忠勇之名。”

“好!”

凌啸天拍了拍他的肩,“我儿有志气!

待你凯旋,为父定要为你摆三天流水席!”

满堂喝彩声中,凌云的袖口被阿福轻轻扯了扯。

他抬头,正看见嫡姐凌月端着茶盏走过来。

凌月穿一身藕荷色蜀锦襦裙,腕间戴着凌风送的珍珠手钏,发间的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叮当作响。

“二弟。”

凌月的声音甜得发腻,“听说你前日翻《商路杂记》?

那书里写的都是些没用的商贾之道,哪比得上《女诫》有用?”

她将茶盏往凌云面前一放,“喝了吧,这是新沏的碧螺春。”

凌云的指尖刚碰到茶盏,忽听身后传来响动。

他本能地侧身,茶盏“当啷”一声摔在地上,瓷片飞溅,茶水泼湿了凌月的裙角。

“啊!”

凌月尖叫着跳开,裙角的茶渍像块丑陋的疤,“你没长眼的贱种!

连茶盏都端不稳!”

满堂寂静。

王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抄起桌上的帕子,狠狠甩在凌云脸上:“你娘去得早,没教过你规矩吗?”

巴掌的力道不轻,凌云的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

他能看见阿福在桌下攥紧了拳头,看见凌风捂着嘴偷笑,看见凌月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片,用帕子擦着裙角的茶渍,嘴里还念叨着:“脏死了,明日让张妈把这桌布全换了。”

“月儿莫气。”

凌啸天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疲惫,“二弟到底是病着,前日还烧了三日,你当他是故意的?”

凌月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瞪了凌云一眼,悻悻地坐回座位。

凌云摸着发烫的脸颊,望着父亲鬓角的白发。

原身的记忆里,凌啸天是个严厉的人,可此刻,他的眼底竟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像是在为某个未说出口的遗憾道歉。

暗涌·散席的余波宴会散时,己近三更。

凌云跟着阿福往西跨院走,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晃了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公子,您没事吧?”

阿福摸了摸他的脸,“那茶盏是夫人亲手挑的,摔碎了怕要...怕什么?”

凌云扯了扯嘴角,“碎了就碎了。”

他摸出袖中的半块冷馍,咬了一口。

馍硬得硌牙,却让他想起现代便利店里的面包——同样是冷的,却带着麦香。

“阿福,”他忽然道,“明日你去瓦市口,买两斤糯米,再买块桂花糖。”

“公子,您要做糖糕?”

阿福眼睛发亮,“我帮您烧火!”

凌云笑了笑:“嗯。

等做好了,给周伯送两块,给老黄头送两块。”

阿福用力点头:“是!

奴才这就去!”

夜风卷着桂香吹来,凌云望着院中的老梅树。

他能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正在消退,而心里的某种东西,正在悄悄发芽。

原身的记忆里,母亲柳氏总说:“云儿,莫要怕。

这世间的苦,咬咬牙便过去了。”

而现在,他想说:“母亲,我没怕。

我会咬着牙,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抢回来。”

廊下的灯笼晃了晃,将他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

那影子虽单薄,却站得笔首,像株在寒风中挺立的梅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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